徐愉氣得渾身發(fā)抖,緊緊握著自己的指甲,嵌進(jìn)肉里也沒發(fā)覺。
她想起爺爺臨終前,想起沈崢生病期間霍忍冬的憔悴,想起小椿死在她懷里的場景。
這個女人怎么能這個若無其事?
徐愉快瘋了,她一下子摔了茶杯,茶水全都灑在金安霧腿上。
還好不太燙,不然這女人的腿肯定全部廢了。
金安霧情緒本來也沒怎么變化,她料定徐愉不敢做其他什么。
只不過就會耍耍這些小脾氣。
全都是被霍庭森慣出來的。
這種“紙老虎”她見多了。
這個想法還沒在她腦海中落地,“砰”一聲!
她連忙抬頭,只見徐愉踢翻桌子,捏著指尖朝她走來。
金安霧本來能躲過去,但可能因為徐愉這番舉動出乎她的意料,一時間,金安霧竟然愣在原地沒有動。
也就是愣住這幾秒鐘,徐愉的巴掌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甩在她臉上。
“金安霧,你這個瘋子!你很得意是不是?我現(xiàn)在就送你去給我妹妹道歉!”
徐愉把金安霧按在椅子上,毫無章法地往她身上拳打腳踢。
她在發(fā)泄。
如果說霍爺爺?shù)娜ナ涝谒睦镌蚁乱活w沉甸甸的隕石,累得她幾乎喘不過氣,那鹿椿的離開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情緒擠壓多了最后發(fā)泄的時候就會格外瘋狂。
徐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,金安霧在她手底下像個小雞仔似的,毫無任何還手之力。
本來傭人是可以幫她的,但不知什么時候霍北帶人闖進(jìn)來,控制住這里的所有傭人。
徐愉情緒激動,扯著金安霧的頭發(fā)陰森森地說,“你知道爺爺走的時候多痛苦嗎?他在重癥病房住了一個月,你讓人制造車禍的時候想過自己的爺爺嗎?嗯?金城主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