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保家業(yè)還是保兒子?譚老爺沒了辦法,兒子還可以再生,家業(yè)沒了一大家子都得喝西北風去。
譚老爺無奈派家奴將譚信綁回了京城,聽候府衙發(fā)落。
至此,這件事才算落下了帷幕。
謝識玄回去后,越想越喜歡沈江霖此子,忍不住和夫人商量:“夫人,我近日見了一個學生,實在是出色,說是百里挑一都不足為過……”
謝識玄將沈江霖從頭到尾夸了一遍,將他如何中的小三元,汪府宴席上如何對答,順天府衙門里如何讓他心甘情愿地幫他了結(jié)案件,都細細和夫人江氏說了一遍。
“此子正好和我們瓊娘年紀相仿,你說我們和沈家結(jié)個兒女親家如何?”
瓊娘是謝識玄與江氏唯一的嫡女,今年正好十一歲,同沈江霖同歲。
江氏一聽謝識玄此語,頓時心中警鈴大作!
老夫老妻之間如何不了解彼此,謝識玄在她面前大夸特夸這個學生,江氏就已經(jīng)隱隱有些預感了,所以她聽的很是認真。
聽到沈江霖是容安侯府的庶子的時候,江氏已經(jīng)在心里頭暗自搖頭了,哪怕這個孩子再好,她也不想女兒嫁過去。
男人只管外頭的事情,哪里就知道后院的那些紛紛擾擾。
庶子不分家,就得在主母底下討飯吃,分家基本上分不到幾兩銀子,更何況那容安侯府如今已經(jīng)是表面光鮮了。
就算那沈江霖好到天上去,一路科舉出仕,到后頭能獨立出來,執(zhí)政一方,創(chuàng)立自己的家業(yè),那也至少要到三十了吧?
她把女兒留到二十出嫁,那這中間的十年如何過?陪著那沈江霖熬嗎?就他們瓊娘那身子骨,如何熬?
況且,這還是最最理想的狀態(tài)了。還要考慮到這個孩子的心性脾氣,能否包容的了瓊娘的小脾氣,能否對瓊娘一心一意。
但凡事業(yè)上有能為的男人,就沒有一個沒主見的,太有主見的男人,心思不在后院,只管自己往上爬,期間心酸,她太清楚了。
瓊娘自生下來就體弱多病,一個月燕窩人生都要吃掉十兩,更別說她這些年來方方面面的精心照看,跟著一個庶子,還能過這種日子嗎?
江氏并不為謝識玄口中的少年英才而動心,她生了兩個兒子才得了這么個女兒,又因為從小身體不好,每日里幾乎大半心神都在女兒身上,哪里能忍受吃一點點苦。
況且,天才少年,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的例子多了去了,現(xiàn)在一時興起定下了,萬一過個幾年又不好了呢?
她是有心將女兒嫁回娘家的,江家在南京豪富一方,她有三個外甥給女兒挑,已經(jīng)和嫂子私下里說過一嘴了,嫂子也是樂見其成的,難道還挑不出一個合心意的?
但是這話不能現(xiàn)在和丈夫說。
江氏秀美皺起,緩緩道:“這也太急了些,瓊娘和你說的那個沈江霖才多大?這么早定下來,萬一以后有了什么變數(shù)呢?”
謝識玄擺手:“夫人,就是要趁著年紀小早早定下,否則等再大一點,可就不一定輪得上我們了?!?/p>
謝識玄是政治投資的想法找女婿,越是在微末之時投資,越是回報大,若是早早定下,他占著岳父的身份,以后還好管教,從小讓他知道讓著瓊娘,他自己的親女兒,他能不為著謀劃嗎?
只是不管謝識玄如何說,江氏終是不同意,最后被謝識玄說的煩了,忍不住道:“你又不是只有一個女兒,殊娘不也和那沈江霖差不多年紀嗎?身份也般配,你要真喜歡這個未來女婿,將殊娘許配給他,如何?”
謝識玄啞然,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。
若不是江氏主動提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