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懷揣著一個甜蜜的秘密,卻也知道那是毒藥。裴仕玉尚不成熟,心性不定,一個吻而已,可能是好奇,可能是一時興起,就算真的春心萌動,誰又知道這種轉(zhuǎn)瞬即逝的情愫會持續(xù)多久,況且他還有個兩小無猜的未婚夫。
費黎被這純真的熱情引誘,忍不住配合著嘗一口,只是告訴自己,千萬不要沉淪。
他下意識瞥了裴仕玉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還在那么看著他,手一抖差點把碗里的湯給灑出來,于是趕緊把湯喝完,放下碗筷:“我吃好了,要先去趟校醫(yī),你們慢慢吃吧?!?/p>
“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用?!?/p>
“好吧,那一會兒見?!?/p>
下午回家路上,費黎跟裴仕玉說,錢超已經(jīng)提出跟他和解了,但他有些不明所以:“季文澤怎么做到的,難不成那個錢超也是他的追求者?”
“錢超怎么看季文澤難說,但指使錢超的人的確一直想把季文澤搞到手?!?/p>
“還有背后指使?”
“學(xué)生會的主席戴浩國。他父親戴義中是現(xiàn)任南都分會的副主席,是下屆商會主席的熱門候選人,他在學(xué)校校長都得給他幾分面子,偏偏咱們季同學(xué)不吃他這套?!?/p>
費黎若有所思點點頭:“這就是你說沒事離季文澤遠(yuǎn)點,免得招人恨的原因?!?/p>
“是啊,來自親身經(jīng)歷的忠告。所以知道了嗎,想在學(xué)校立足最好離我跟季文澤遠(yuǎn)點?!?/p>
“好,以后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?!?/p>
“什么二人世界?我純粹是季文澤的護(hù)盾和擋箭牌。”
費黎扭頭看向車窗外,淡淡說道:“這就是你們訂婚的初衷吧,彼此鎖定也是一種對彼此的保護(hù),畢竟alpha和oga的屬性容易引起麻煩?!?/p>
“是這樣?!?/p>
看不出費黎什么情緒,莫名地裴仕玉覺得他該解釋一句。
他將手掌輕輕壓在身旁費黎的手指上:“我覺得我以后不會和季文澤結(jié)婚,等他找到真正喜歡的人,他就會和我解除婚約?!?/p>
“他喜歡的人不就是你嗎?”費黎回頭。
“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歡。”
“你憑什么說別人不懂?”費黎反駁道,并把手指從裴仕玉手掌下抽出來。
裴仕玉抓緊,不讓他溜掉:“他就是不懂啊?!?/p>
“嗯嗯,你什么都懂。”
“我就是懂啊?!迸崾擞耠p眼直直盯著費黎,嘴角帶笑,但緊緊和他十指相交的手背卻用力到鼓起青筋。
費黎快被裴仕玉這灼熱的目光刺傷,他簡直有些承受不住,另一只手去摳裴仕玉緊握的手指:“你松手,我頭癢,要撓一下?!?/p>
“嗯?頭癢啊,要撓哪里,我?guī)湍恪!?/p>
“不用。”
“讓我來,你看不見會碰到傷口。”
“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了,我今晚回去洗個頭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