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都怪老王多嘴,硬要生事?!顾岛薜?。
早上老王出府,在李家食肆撞見老爺和大少爺。
老王是侯府舊人,一眼便認(rèn)出大少爺,他說大少爺這些年沒有太大改變。
夫人不愿用侯府舊人,多年來老王一直不被看重,他正想方設(shè)法鉆到夫人跟前獻(xiàn)媚呢,撞見這件事,自然要在夫人跟前表忠心。
知道此事,夫人氣得砸掉數(shù)個杯盞,但平心靜氣下來之后還是決定將大少爺請回府。
實(shí)在是最近夫人出了點(diǎn)紬漏,侯爺氣得火冒三丈,大半個月都不肯見夫人一面,夫人心急上火,這才想著若能把大少爺請回府,侯爺定能順心順氣,把這一樁揭過。
老王乖覺,自己回府稟報此事,卻尋人遠(yuǎn)遠(yuǎn)跟著大少爺,也是他運(yùn)氣夠好,在得知大少爺出城之后便守在城門口,本打定主意得等上三、五天的,沒想幾個時辰功夫就把人給等到。
誰曉得睽違多年的大少爺竟是根啃不動的硬骨頭,這下子可怎么辦才好?
女先生進(jìn)王府(2)
方才的對話婧舒全聽進(jìn)耳里,他竟然是侯府少爺?只是……有什么理由讓歸鄉(xiāng)游子寧可寄居他人屋宅也不愿意回家?
五年前先夫人之死,再加上五歲的小公子?所以未成親先懷珠?在那種情況下不能不嫁,但堂堂縣主豈肯委屈做妾,那么在這當(dāng)中,她是否做過什么?
婧舒并不明白狀況,但看著他的眼里帶出兩分同情。
席雋接收到了。
她很善良啊,為秧秧出頭、為他心憐,即使什么話都沒有說。
「不想問幾句嗎?」他想主動交代。
她聳聳肩,找出一個不傷人的問題?!肝夷軌蚋罡贍敭?dāng)朋友嗎?」
哈!席雋笑開,她什么都不問,她謹(jǐn)守分寸,卻用最簡單的句子告訴他——她都聽見了,但是那些事不足影響他們的情分?!府?dāng)然可以。」
「為朋友兩肋插刀太暴力血腥,但是我很樂意為朋友伸出援手,有我可以幫上忙的嗎?」
「有,安慰我。」說完他朝她身上一靠。
那樣……自然而然的親昵,令她心頭一驚。
但她明明知道這種行為不可以,明明知道磊落大方、應(yīng)對得當(dāng)?shù)乃恍枰参?,但是她沒有推開他,她放任他的逾矩,并且情不自禁地輕拍他的頭,低聲道:「你不會有事的?!?/p>
席雋笑了,他當(dāng)然不會有事,并且他也不允許她有事。
王府門前,兩個小孩坐在臺階上。
秧秧引頸期盼,柳先生要來了呢,雋叔叔告訴世子爺這件事,他就笑得見牙不見眼,樂呀!
他最喜歡先生了,比柳夫子更喜歡。
她代替柳夫子來教課時,繼母還勸說祖母別浪費(fèi)銀子,祖母差點(diǎn)兒被說動了,幸好他堅持住,才能夠當(dāng)柳先生的學(xué)生,先生講學(xué)比夫子更有趣更厲害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