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?!保肘x最后喚了時予安一聲。
可在觸及到時予安的目光后,他本來準(zhǔn)備好的一切措辭都梗在了喉嚨里。
時予安并非沒猜到今天這場鬧劇背后的緣由,但他并不打算深究。
他安撫的拍了拍小孩的后背,“和我回家好嗎?”
裴安哽咽著點了點頭,兩人就此離開。
………
兩人回到療養(yǎng)院后也沒多久,大概一個多小時時予安就聽見門口響起了門鈴聲。
叮鈴—叮鈴——
門鈴聲并不急促,只是很有節(jié)奏的一聲聲響個不停。
時予安xiong中余怒未消,遠(yuǎn)程打開門口的傳聲器喊了一句,“今天不營業(yè)。”
門鈴因此停頓了下來,時予安的光腦上卻收到了一條簡訊。
是林鈞發(fā)過來的,【先生?!?/p>
短短的兩個詞,時予安卻莫名從這字眼里看出了些許委屈。
他終于皺著眉打開了門,凝望著門口高大的身影,“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見我。”
“先生,我可以進(jìn)去嗎?”
哨兵垂著頭,時予安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時予安眼神微瞇低頭看向他的手腕,上面的紗布果然還沒有來得及更換處理。
兩人明明沒有相處幾天,這人真是懂得該如何讓他心疼。
數(shù)九寒天的晚上,外面已經(jīng)開始飄雪。他仿佛感受不到寒冷,身上的衣服依舊異常單薄。
脖頸上的抑制器,和門外的花壇一樣散發(fā)著維塞萊因花的味道。
時予安素來怕冷,此刻只是打開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更別提林鈞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