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到這里,顧晏清尷尬的簡直想找一個地方鉆進去,“那個,蛋糕多少錢,我賠給你就是了。我賠你三……不,十塊怎么樣?”
顧晏清自認為自己拿出了足夠的誠意,就只聽見小孩瞬間哭得更大聲了。
“來不及了!嗚……這是我一周前特意訂的,今天就是媽媽的生日!”
時予安:“………”
顧晏清:“?!!”
林鈞:“?。?!”
完蛋?。?!
顧宴清完全蒙在了原地,用余光反復看著時予安的臉色。
時予安盯著地上被打翻的蛋糕沉默了很久,最終緩緩開口,“安安,你應該知道我不想過生日?!?/p>
他的確完全忘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。以往每年,都是阿比斯和裴安提前好久張羅著給他準備。
如今阿比斯身在危機四伏的前線,時予安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過生日。
“就是因為這樣,我才想讓媽媽開心??!”,吼出這一句話,裴安捂著臉瞬間哭的更大聲了,火紅的長發(fā)仿佛都因此被變得灰敗。
時予安微微嘆了一口氣,他有他的原則不會因為裴安流了幾滴眼淚就改變,“安安終究是你動手打了人,道歉?!?/p>
作為一個成年的哨兵,把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孩欺負成這樣,顧宴清的臉情不自禁的漲的通紅,“算了,不是什么大事?!?/p>
和顧宴清不同裴安的哭聲在這一刻陷入凝滯,他深知時予安是個什么脾氣。
他躊躇了一下,還是乖順的走到了顧宴清面前,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動手!”
他喊出這句話時,仿佛要把自己一口牙全都咬碎。
這絕對是顧宴清人生中最尷尬的一天,“那個,也是我不對,你的蛋糕我……”
這明顯不是賠償一塊蛋糕的問題,裴安唇瓣抿緊打斷了他,“不必了!”
不一樣了,再買多少塊都不一樣了。
時予安輕輕將小孩摟進自己的懷里,眼神染上一絲冷寒,“這件事情到此結(jié)束。顧小將軍,今天安安動手打你是他不對,但無論什么原因你也不應該來為難安安一個孩子。如果不是看在顧叔叔的面子上,今天我高低要請你去白塔的審訊室坐坐。”
從之前初見的時候,時予安就看出來。顧宴清是個沒頭沒腦心很大的主,但從未想過他能心大到這個地步。
蓄意跟蹤一個未成年向?qū)?,在白塔最低也是七天的拘謹?/p>
顧宴清瞬間沉默,看著在時予安懷中還在不停哽咽的裴安。也不知自己現(xiàn)在該說些什么為好。
“先生?!?,林鈞最后喚了時予安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