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若沉渾身上下都是白的,正因為白,所以紅起來的時候很顯眼。
叫人不敢輕易冒犯他,但又壓不住劣根性,想要褻瀆。
簡若沉被他盯得受不了,只好假裝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似的,“江含煜的事情怎么樣了?”
關(guān)應鈞道:“他說你就是為了報復人才追究誹謗,所以想給你點錢,跟你道個歉,和你私了?!?/p>
“哈?!焙喨舫炼檀俚匦α艘幌隆?/p>
關(guān)應鈞:“我估計你不差那點,再說……”
“再說我們拘留他,本身也不是為了報復,而是為了方便icac查案?!焙喨舫量吭诓〈采献?,“劉奇商那邊查出什么了嗎?”
劉奇商的工作能力其實不低,否則也不會被選進聯(lián)合會里。
他進聯(lián)合會之前,五年查掉三個高官,十多個違法企業(yè),掃了八次九龍城寨,清查了不少黑店,可謂是icac的一把好槍。
進了聯(lián)合會之后卻屢屢碰壁,只能說罪犯也有高下之分,會吸取入獄前輩的教訓,一年比一年難搞。
關(guān)應鈞輕嘆了一口氣,“江家之前丟過賬本,江鳴山入獄時又被徹底清查過一次,江含煜只要不傻,就不會把關(guān)鍵的資料藏在已經(jīng)被警察的地方,難查?!?/p>
這次查不出,以后會更難查。
江含煜雖然不聰明,但是做事情比較謹慎,說白了有點膽小,沒什么魄力,又怕又想要。
簡若沉也跟著嘆了口氣。
關(guān)應鈞起身,擰了熱毛巾遞給簡若沉擦臉,看著他胡亂抹臉的樣子,“秦嘉陽sharen的案子破得快,江含煜的誹謗沒造成太大影響,拘留不了多長時間,估計也就五六天。”
“希望劉奇商能在這幾天查到江含煜其他違法證據(jù)。”簡若沉把臉埋在毛巾里,甕聲甕氣道,“否則我們就只能在六天之后把江含煜放走。”
“廉政公署的劉sir要是不爭氣,第一個罵他的絕對是林雅芝?!标P(guān)應鈞說著,接過擦完的毛巾拿在手里,不知道想到什么,忽然笑了一下。
他道:“劉奇商為了在林女士面前掙點面子,肯定會在這六天沒日沒夜地干?!?/p>
話音剛落,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。
關(guān)應鈞把毛巾放到盆里,先去開門。
門一開,就見陸景琛坐在輪椅上,被陸家的家庭護工推著,一張臉青白交加。
關(guān)應鈞堵在門口,“有什么事?”
陸景琛道:“我要見簡先生。”
他看了一眼關(guān)應鈞的樣子,視線在他挽起的袖子和滴水的指尖一停,心里升起一絲古怪。
傳聞中,西九龍重案組a組的高級督察最不近人情,天生就是一個心里只有公事的機器,和手下的關(guān)系不怎么樣。
怎么會在簡若沉的病房,還一副在照顧人的樣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