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棉站在那里,肩膀微抖著,上身的衣服已經(jīng)脫下,只剩下一件貼身的白色xiong衣。她還穿著那條校服裙,那種暗紅色格紋,襯得她的膝蓋格外白。
“這樣可以嗎?”林棉問他。
他沒有立刻回應(yīng)。
于是,她掀起裙子一角,手探到里面,往下?lián)茏约旱膬?nèi)褲,從大腿開始,一寸一寸,直退到小腿處。然后,她抬起腳,輕輕一踩,把那團布料從腳踝踢開,像踩落一顆熟透的蘋果。
此刻他有點感謝自己沒戴眼鏡了。
“我現(xiàn)在很清醒?!绷置匏坪醪碌剿胍f什么。她踮腳,嘴唇快要貼上他的嘴唇,讓他無法回避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在想什么的?!?/p>
他沒說話,只是偏過臉。
“你幻想過我嗎?”
“幻想過對不對,那就按照你想對我做的,做吧?!?/p>
林聿一動不動,別無選擇。有的獵物在被捕食者吞食前會全身麻痹。
林棉握住他的手,放在自己腰側(cè)。那只手滑了下去,停在她的臀部上。
他沒有收回手。她也沒有阻止。
他開始直面她,盯著她因為輕咬而紅潤的嘴唇。
近在咫尺。她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,有種戰(zhàn)栗的青澀。止不住呼吸。
真是美麗,那種坦露,倒逼他誠實的姿態(tài)。
當他的掌心貼上她那塊皮膚,裙擺被折起時,她小小地吐出一口氣,像被燙到了,又像是嘆息。
“林棉?!?/p>
她聽得出來,他叫她的名字時有渴望。
“我想和你在一起?!绷置尥?,眼神沒有回避?!拔襰hi了?!?/p>
“夠了?!彼吐曊f,簡直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抵抗那種沖動。他推開她。
“穿上你的衣服?!?/p>
他這么說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種哀傷,一種明知道不該卻仍無法徹底斷絕的痛苦。他不怪她。從始至終,他都無法真正怪她。
他只是恨自己。恨自己薄弱的意志,被她輕易挑動,就潰不成軍。
林棉站在原地,沒有蹲下去撿衣服。她只是直直地看著他,眼神冷淡下去。
“我恨你?!彼f,“你是個懦夫。”
“你比誰都清楚,你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要說聲‘我是你哥’就能逃掉一切的人了?!?/p>
林棉偽造假條逃課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多,周末也常常出現(xiàn)在陳承那里,那里成為了她一個暫時落腳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