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雨微怔,“什么?”
男人背著光,大半張臉隱藏在暗夜,壓抑的喉音微微顫抖,艱難吐字,“是不是現(xiàn)在我不管和誰結(jié)婚你都無所謂?你巴不得我離你越遠越好,最好這輩子也不要出現(xiàn),不要打擾你和你很喜歡很喜歡的人親親抱抱享受戀愛的美好?!?/p>
上一秒的高冷和下一秒的破防形成鮮明對比,聽雨呆愣幾秒,看不清他的眼睛,但能感受到他正在極力壓制情緒。
“舅舅唔唔!”
黑傘直直墜落冰冷的地面,秦微大半個身子探進車內(nèi),尋到她的嘴唇兇狠啃咬,宛如一只追尋獵物的野獸,急需她的氣息才能安撫內(nèi)心的貪婪和無止境的欲望。
失而復得的喜悅,愛而不得的憋悶,繁雜的心緒亂作一團,絞得他心亂如麻。
他吻得很用力,急促且熱烈,重得仿佛在吸食她的魂魄,舌尖狂熱纏繞,噴濺的火花如熔漿般滾燙。
大手順勢伸進衣服,虎口掐著細腰一寸寸往肉里深陷。
她有些抵擋不住男人的攻勢,雙手撐在他的xiong口,卻失去推開的力氣。
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?!?/p>
這是她親口說的話,也是他們交易的開始。
出口的承諾不能反悔,所以她沒有拒絕的權(quán)利。
聽雨閉上雙眼不再抵抗,這一舉動反倒讓癲狂狀態(tài)中的秦微恢復一絲冷靜。
他強迫自己離開她的氣息,前額重重抵著她的肩膀,粗沉的喘息聽得她面紅耳赤。
半晌,秦微把自己從失控的深淵中強行拽回原地,平靜地退出車廂,暴露在雨中的西服幾乎shi透,他沒去管地上盛滿雨水的黑傘,失魂落魄的繞到駕駛位,開門,上車,沒再多說一句話。
他不得不承認。
他對她的渴望是戒不掉的癮。
作為官二代的秦微自出生起便擁有最強勁的靠山,加之他從商多年,精心布設(shè)的關(guān)系網(wǎng)遍布各行各業(yè),正如他所言,只要不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,他一個電話便能讓警察局放人。
車子在暴雨中行駛緩慢,晃到派出所門口時,章丞剛好被放出來,大概也是丞。”
聽雨的視線鎖定他的臉,等不及車子停穩(wěn),她急切地推門下車,冒著雨奔向風中瑟瑟發(fā)抖的男生。
秦微緊跟著下車,步子往前兩步,倏地停在半空,耳邊那些嘈雜的雨聲瞬間清零。
他看見那個男生伸手抱住聽雨,她沒有躲,亦沒有抗拒,那么自然又親昵地接受這個擁抱。
傾盆大雨澆在身上,冰冷的不是身體,是那顆持續(xù)不斷被利器刺痛的心。
他自嘲地笑了笑,下意識想要回避這個畫面,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,他眸色暗下,深不見底。
逃避是自欺欺人的笑話,也是失敗者吹起的號角。
現(xiàn)在他有一塊免死金牌在手,又爭又搶又如何?
誰說他一定會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