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不能吃。”
他捂住云諾的嘴,“怎么可以舔別人的眼淚?!?/p>
云諾不解,咂巴嘴里的咸水味,愣愣地將他盯著。
為什么總用悲傷的眼神看著她。
她撲倒他身上,一口咬到他臉頰,將他殘留的淚痕也一并舔了個干凈。
“嘶……”遲昱將她扒拉開,云諾的口水糊了他一臉。
“小狗?!?/p>
他捏住她鼻子,擔(dān)心碰到她傷口,“你乖乖的?!?/p>
云諾笑得很開心,喉嚨里發(fā)出“呵呵”的氣聲,見他挨得自己更近了,用臉去蹭他頸窩,屁股搖一搖,像有尾巴一樣。
又偷偷去瞅他,看他一副被自己弄得苦惱的樣子,只能無奈地由著她動來動去,又不得不時刻小心翼翼地護(hù)著她。
嗯,現(xiàn)在總不哭了吧。
……
夏天快結(jié)束了。
仿佛那真的是一場噩夢,醒來后,她也忘了個干凈。
九月初,云諾的身體痊愈出院。
“遲昱,遲昱,我們走快點。”
云諾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,她的聲音還是有點沙啞,但在遲昱精細(xì)呵護(hù)下,她脖子上的傷痕早就愈合,看不出一點痕跡。
今天他們要去國了,遲昱說,他們以后要在那里讀書,定居,結(jié)婚。
一直生活在那里,永遠(yuǎn)和他在一起。
真幸福,她想。
“遲昱,你不要松開我?!?/p>
他騰開手給她拿行李,松開了一瞬又被她緊緊抓住,細(xì)看,她撅著嘴,臉上還有點生氣。
“好,寶寶,”遲昱只好將行李拿給旁邊的保鏢,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口袋里,十指相扣。
他今天給云諾搭了一身淡黃色的背帶裙,還給她頭發(fā)扎了個小啾在后腦勺,跟著她走路一晃一晃的,特別可愛。
云諾恢復(fù)得很好,曾經(jīng)有過傷口的皮膚重新變得細(xì)嫩,臉上只有笑容,眼睛也是純真的。
除了她的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