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聰已經(jīng)猜到陸瀾想干嘛了。
大禍臨頭?。∷@國公府老鼠洞的事情敗露了。
得想辦法找人通知他姐姐祁雪芙。
否則今日他就死定了。
“呲呲!呲呲!”
他給忠伯使眼色,忠伯哪里敢啊。
且不論忠伯已經(jīng)看出陸瀾手段不簡單,他還是嚴(yán)時月的心腹呢,怎么會幫祁聰。
見忠伯不理他,祁聰心氣兒立馬下去半截。
陸瀾拿著賬本,念出一個宅子。
“馬掌柜,城南有一處宅子,占地二十七畝,分東、西二路院落,五進(jìn)五出,房舍三百余間。院內(nèi)有一座小湖,湖邊楊柳依依,百花爭艷,閑暇時可以泛舟湖中。像這樣的一處宅子,你們天和牙行估價多少?”
陸瀾的話一出來,馬濯和祁聰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一處。
上柱國府。
上柱國是南楚國的開國功臣,后來家道中落,那宅子幾經(jīng)輾轉(zhuǎn),落到了陸家先輩的手中。
雖過百年,但依舊是盛京城豪門宅院的標(biāo)桿之作,一直被模仿,從未被超越。
而前世,這座宅院最后落到太子墨溟的手里,用來豢養(yǎng)金絲雀顧星晚。
陸瀾對它分外熟悉。
“世子爺說的可是上柱國府?”
“嗯!”陸瀾眼角瞥向祁聰,“馬掌柜,開價吧!”
馬濯知道同行之間,照例不互相拆臺。
尤其慶豐源牙行最近幾年得了譽(yù)國公府的勢,在牙行界已經(jīng)打出名堂,大家彼此留一線,日后好相見。
如果陸瀾是一個好糊弄的主,馬濯真的愿意賣一個人情給祁聰,把價錢稍稍報低一些,讓他少受點(diǎn)罪。
可馬濯眼力何等的老辣,從進(jìn)門到現(xiàn)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他已經(jīng)看出陸瀾并非外界傳聞那般膿包窩囊,反而做事直中要害,入木三分。
此人糊弄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