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承民聞言一愣道:“你們都是同學(xué)。這么點小事,不至于吧?”
“哼!同學(xué)?”耿耀陽笑了笑,繼續(xù)給他分析道:“一旦學(xué)校給了我處分,你作為班主任也免不了挨批評。而且給了我這么大的處分,一定會影響到我的高考,甚至有可能連大學(xué)都考不上。”
“真到了那個時候……”他嘿嘿一笑道:“申老師,我考不上大學(xué)還可以復(fù)讀,但您的職業(yè)前程恐怕就要……您明白嗎?”
申承民聽罷,登時心中一凜。
他很清楚,耿耀陽剛才的分析和推斷并不是危言聳聽,而是極有可能發(fā)生的。如若事情真發(fā)展到了那種地步,后果是申承民不愿承擔,也承擔不起的。
如果他想在一中激烈的內(nèi)部競爭中脫穎而出,那就必須跟耿耀陽站在同一條戰(zhàn)壕里,徹底打消李倩等人把事情鬧大的企圖,盡量把影響限制在班級范圍內(nèi)。
心念閃動間他立刻有了決斷:“今天這事,我看啊,其實就是個惡作劇??赡苡型瑢W(xué)故意把劉海艇的錢包藏到人家耿耀陽桌子里,想讓你們倆產(chǎn)生誤會。他呢,就可以躲在旁邊看笑話了?!?/p>
申承民輕飄飄一句話,就把今天事情的性質(zhì)從偷盜他人錢包,轉(zhuǎn)化為同學(xué)間的開玩笑或者惡作劇。
不愧是班主任,說話的水平端的是高?。?/p>
耿耀陽暗自佩服不已,只聽申承民繼續(xù)說道:“既然錢包找到了,這個事就這么算了吧!咱們還是抓緊開始上課吧!劉海艇,你說呢?”
劉海艇白忙活了一場,還挨了兩記貨真價實的耳光,哪里肯就此罷休,當即梗著脖子道:“申老師,他打我那兩下得給個說法吧?”
“他也打我了!”徐慶斌趁機壯著膽子抱怨道:“總不能白打我吧?”
申承民冷冷地掃了兩個家伙一眼,臉色一變道:“人家打你們是讓你們倆清醒一點?,F(xiàn)在這個事要是到此為止,還能在咱班級內(nèi)部解決。如果你們倆非要計較,那咱就拿著錢包去派出所,讓民警查清真相后秉公處理?!?/p>
“你們倆……還有李倩!”他加重語氣道:“如果派出所真查清楚了,是你們仨故意栽贓陷害,按照刑法規(guī)定,判上幾年是很有可能的?!?/p>
聽到會被判刑蹲大獄,李倩等人登時臉色大變。這仨家伙是想通過栽贓誣陷來讓耿耀陽高考失常,可不想因此反而把自己給送進大牢。
申承民趁熱打鐵道:“怎么樣???還用著去派出所嗎?”
“不!不用去!不用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