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聽說你皇兄很寵愛她?”“寵愛?”慕容慧糾結(jié)了一下,寵是真的,愛不愛就不一定了。
而且越寵,陸瑾畫以后的麻煩越大。
她搖搖頭:“我只知道皇兄并未臨幸她,而且,留她在時,頭疾會好上許多。
”皇太后臉色一變。
自從西山太子妃死后,燕凌帝在渡江口一病不起,昏睡十幾天,差點就跟著她去了。
從那以后,便染上了頭疾,發(fā)作時,不理政事,只在太極宮中待著。
想起這些,她無一日不后悔,早知有今天,在渡江口時她便應(yīng)該派人將這逆子的頭顱割下。
也好過如今這樣,擔驚受怕地活著。
沒錯,就是怕。
她怕燕凌帝再如十年前一般,要拿慕容氏整個家族的人祭旗。
若不是父親以死相逼,她安能活到今日?皇太后原本就期待著燕凌帝頭疾發(fā)作,最好能疼死他,如今這樣一聽,驚道:“那女子能治皇帝頭疾?”這可壞了她的大業(yè)了。
慕容慧卡了一下殼,這就是她隨便找的借口啊,重點在這嗎?想到陸瑾畫上輩子是個臨床醫(yī)生,小小頭疾,應(yīng)當不在話下。
“女兒不清楚,但應(yīng)該是有作用的吧?否則皇兄留她在這邊做什么?”皇太后冷笑,還能做什么?自然是有一番齷齪心思。
她命人拿來一幅畫,淡淡道:“你既然見過那女子,便說一說,她容貌與這畫中之人有幾分相似。
”這應(yīng)當就是西山太子妃的畫像了。
自從她死后,皇兄不許人提西山太子妃,一旦聽到,便是那人大禍臨頭的時候。
因此,縱然知道她有傾國神妃之貌,整個大燕,也找不到她的一張畫像。
慕容慧早就對這位傳說中的奇女子有幾分好奇了,如果這本書的男主是燕凌帝,那這位西山太子妃,一定是拿的白月光劇本。
畫卷緩緩展開,一紅衣女子悅?cè)患埳稀?/p>
應(yīng)當是與太子大婚時做的畫,她身著太子妃規(guī)制的婚服,眉目靈動,面容卻自有一股沉穩(wěn)、睥睨天下之色。
光是通過畫卷,都能想象到畫中人是何等風(fēng)姿。
難怪先帝當初只看了一眼她的畫像,便要將她賜給西山太子。
慕容慧卻面容大駭,不可置信地盯著畫卷。
皇太后凜目道:“有幾分相似?!”“何止……何止相似。
”慕容慧臉上失去了血色,連嗓子都啞了不少。
別人能看錯,她時常與陸瑾畫玩耍,知道她連神態(tài)都與這畫中人如出一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