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瑾畫不想跳這個坑,果斷放下筆:“我平日里又不用,賜給我太浪費了。
”還不如給薊州城那什么才女,她們喜歡這些,合適的東西到合適的人手中才是最好的。
“李福全。
”燕凌帝示意。
李福全彎腰出去。
沒過多久,又帶著兩個小太監(jiān)緩緩走進來,端著一個紅布托盤。
陸瑾畫目光忍不住看去。
紅布打開,露出光滑而勻稱的筆桿,筆身色澤深沉,漆黑路墨,溫潤細膩,光澤典雅。
而旁邊的墨候同樣是采用了墨玉來制成。
燕凌帝抬眼示意,兩樣東西便呈到面前。
他溫聲問:“奈奈要摸摸嗎?”陸瑾畫干咽了一下,就算她是個土包子,也明白這墨玉可遇而不可求。
上手質(zhì)地細膩且均勻,十分舒適。
陛下怎么總是如此財大氣粗?!老是拿錢砸她算什么事?她偏偏回回都吃這招。
見她面色動搖,燕凌帝道:“只需奈奈臨摹朕的字,能有五分神韻,這兩樣東西便是你的了。
”陸瑾畫瞬間妥協(xié),毫不客氣道:“那我得用它們練!”燕凌帝含額,凜冽的雙眸中滿是縱容:“可。
”“不過,現(xiàn)在奈奈得先寫一副字給朕。
”得看看她如今的水平,才好安排夫子來授課。
這墨玉做的筆桿就是不一樣,拿在手中重量剛剛好,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。
陸瑾畫很快寫了一張大字,交給燕凌帝。
在金錢面前,沒什么好害羞的。
可他看得時間太長了,那么丑的字,他竟然靜靜凝視了許久。
那雙幽深晦澀的瞳眸此時掩去了銳利,細細觀察著她寫的每一個字,修長白皙的手指壓著紙張。
令陸瑾畫的羞恥心罕見地涌上來,她催促:“陛下還沒看完么?”燕凌帝將紙張放下,只溫和道:“朕一度遺憾去邊疆后不曾收到過奈奈的親筆來信,如今看來,便是奈奈寫了,朕也看不懂……”李福全站在一側(cè),伸長了腦袋瞧那大字,心中嘆息,真是暴殄天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