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為答案也是沒有,誰知燕凌帝意味深長道:“有。
”陸瑾畫:哦……嗯?她之前聽慕容慧說過,燕凌帝的后宮比禿子的頭發(fā)還干凈,自然以為他現(xiàn)在還沒什么喜歡的女子。
可惜只能問一個問題,但她還能問裴碩一個問題。
陸瑾畫譴責(zé)地問道:“陛下有喜歡的人,你知不知道?”大家都是朋友,一個兩個的,都藏著捏著!這么多年的感情,終究是錯付了!裴碩盯著石桌,清冷雙目中神色不明:“我不知道。
”不知道?陸瑾畫只在一瞬間便原諒了他。
“繼續(xù)繼續(xù)。
”陸瑾畫越玩癮越大,最后銀子沒贏多少,問題卻回答了一堆。
燕凌帝刻意輸給她好幾次,就等她問自己喜歡的人是誰。
可她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,不肯問。
就算問,也是問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燕凌帝有些遺憾,本想借此暗示她一番,誰知她不上套,只能錯失良機了。
“陛下,太子殿下來了。
”李福全壓低了聲音。
正好溫度升起來,該回殿里了。
陸瑾畫收拾著東西站起身:“今日玩得十分不愉快,叫我意猶未盡,等改日再叫你來宮中玩吧。
”裴碩看了眼她,倒有心叫她去宮外玩,但燕凌帝應(yīng)該不會允許。
便告辭了。
太子慕容據(jù)之前聽聞今上頭疾復(fù)發(fā),又發(fā)諭旨廣招天下醫(yī)士,他便十分擔(dān)憂。
從小聽著父皇事跡長大,他對父皇又敬又懼,因此與門下幕僚商討一番后,在今日來宮中拜會。
燕凌帝一如往常,在太和殿召見了他。
慕容據(jù)沉目進去,一眼便看見坐在旁邊的陸瑾畫,面色霍然一白,太和殿是百官議事之地,先帝在時,除了國母,后宮無任何一個嬪妃能踏足此地。
她居然……慕容據(jù)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跟調(diào)色盤似的,最后暗暗壓下不悅。
父皇實在是寵她。
自從見過陸瑾畫后,他便召集了門下幕僚,一群人商議一番,在早朝時向父皇進諫。
認(rèn)為他應(yīng)該遵循祖宗遺命,恢復(fù)三年選秀制,從民間挑些良家女子入宮,為皇家開枝散葉。
慕容據(jù)什么也沒想,只覺得不能讓此女子霸占皇恩,一人專寵罷了。
母后雖不介意這些,甚至對他時時告誡,可他不能不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