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之地能這樣放過你?
戚棠極力壓住尾音的顫抖:也還好,人命對它來說沒有用。
只要付出一點代價就好了。
凌綢不設(shè)想那是如何血色滔天的代價,只是眸光落在她脖子后側(cè)的黑色的印記。
戚棠無論如何也不說。
事實上,也不需要虞洲刻意做些什么去哄人,戚棠在她醒后半個時辰內(nèi),就收拾好哭臉
還是沒忍住在虞洲面前落淚。
她一哭就很委屈,眼睛鼻子通紅,可憐得人心碎。
虞洲尤其難捱,又心軟得擦擦她婆娑的淚眼。
我本來真的很生氣的,戚棠說,可是人一生壽數(shù)實在有限,我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的事情上面了。
虞洲低頭看她垂下的眼,那是個極盡親昵又憐惜的動作:我的錯。
以后不許這樣了。
好。
存在感很低的凌綢:德行。她最后退出房間時,屋里兩人已經(jīng)一言一語溫情起來了。
虞洲問:這是什么?
她細(xì)白的指尖輕輕撫過戚棠脖子后面突兀出現(xiàn)的黑色畫符,戚棠也跟著摸了摸,然后嘆了口氣:丑嗎?
虞洲搖頭,語氣溫柔:好看,很神秘。
神秘嗎?戚棠苦笑,我要是死了不能埋在扶春,得埋那里了。
你能跟我埋一道嗎?戚棠又問。
虞洲說:好呀。
我還得經(jīng)?;厮姆街?,你跟我一起嗎?戚棠問。
她知道虞洲的答案,但她要親耳聽。
跟。虞洲輕輕地牽上她的手,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[撒花]完結(jié)咯,有段很長的作話跟大家說,可以屏蔽掉哦~
這本對我來說的確是個蠻大的挑戰(zhàn)的,也很感謝大家陪了戚棠和虞洲一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