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上大片血漬,如同妍麗的花。
但是她松懈下來,生骨需要活剖,這人不會殺死她。
果不其然,察覺她出氣少時,又是啪啪兩聲。
戚棠看著晏池靜止,負(fù)劍站在一側(cè)。那人卻沒出現(xiàn)。
戚棠默默調(diào)息靜氣。
既然目的在她,那么虞洲不會有事。她心神一下就定了,汗洇shi眼睫,她擦了擦唇邊的血。
看不見,擦不干凈。她不知道她此刻多狼狽蒼白。
她一直沒說話,幕后的人也沒說話。
總歸戚棠不急,她便抽空調(diào)息,修復(fù)受傷的肺腑。
師兄能做師兄是有原因的,戚棠忍不住想。
又慶幸,是她單獨對上師兄。
大概不能忍受她處于弱勢還是如此模樣,又操縱晏池給她幾下。
雖然反正不會真的弄死她,但戚棠還蠻怕人給她弄殘的,吃力抵擋,能躲就躲。
戚棠聽見人笑了一聲。
對那人來說,大約是遛人的快樂,也是下馬威。
你從哪里找到他的?
晏池變成這樣的原因,戚棠大約知道一些,但不清楚。
幕后者倒很訝異,她第一句竟然是這個。
應(yīng)當(dāng)是變換了聲調(diào),小閣主之名如雷貫耳,今日一見,倒也不辜負(fù)啊。
戚棠笑了起來,捂著心口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:如雷貫耳?我未出山門,扶春便覆滅了,我貫了誰的耳。
這話大約是嘲笑。
只是戚棠心境早已不同,她顯得格外心平氣和。
想必閣下才是吧,捏著這樣厲害的武器,閣下應(yīng)當(dāng)戰(zhàn)無不勝,沒有得不到的東西,也沒有殺不掉的人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