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了眼虞洲,可是小鶴是消失,并不是飛到虞洲眼前。
這是過去的事。
黛娘估了估,沒等一臉問號的戚棠追根究底,隨意的擺擺手:算了,不重要。
戚棠:
這時候戚棠就顯得有些無措,她也不知道黛娘心里過了一個怎么樣的流程,只是她說了不重要,戚棠就不追問了。
戚棠將挑了挑的眉摁下,看著黛娘,糾結一下,說:我還是不走。
她們二者平和忽然一滯,蕭奪抬他的眼,僵直冷硬的看著戚棠。
你要做的事,我還是會阻攔的。
所以,不要做,好不好?
殺孽太重必會反噬自身,神都難逃、罪孽難贖,更遑論,黛娘只是個普通女子。
戚棠被精心養(yǎng)著,理所當然偏心姑娘。
她以為,姑娘是會被偏心照顧的。
黛娘再一次認知她的天真與蠢。
她垂眼,眼睫弧度分明在笑,落在戚棠身上的眼神又偏帶外人說不好的內容。
她們在大街上聊了許久的天,又將才緩和的氛圍扯的生硬,偶爾叫戚棠覺得相見恨晚,如果可以做朋友就好了。
可是不行。
戚棠怕自己不忍心。
屆時,如果黛娘鐵了心要將計劃付諸,那么她必然要做些傷害她的事情。
不能和反派培養(yǎng)出感情。
戚棠看過那么多話本子,有過喜歡上與主角作對的反派的經驗哭慘了,哭得嗚嗚唧唧的。
你做你的取舍,黛娘沒再勸說,關于這件事,你我話不投機,你固執(zhí),我也不遑多讓。沒什么說的,只是,除此之外我很喜歡你。
她也很喜歡從前天真的自己,被人誆騙也傻傻信著,叫人覺得蠢得美好。
她愈厭惡如今紅顏枯骨的自己,就愈喜歡那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。
時間過去太久太久,久到連夢里都不會再無憂無慮的跑跑跳跳,反而是她匐于人身下,絞盡腦汁給他人下的咒。
殷紅的朱砂痕刻入背脊,會連接成一大片死陣。
從最初手忙腳亂,不知所措,到如今,抬眼間,就能輕易鋪好陷阱。
她的靈魂、身體,都臟得一塌糊涂。
還回去,才是解脫。
???戚棠往虞洲身邊靠,你喜歡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