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劉麻子忽然有些結(jié)巴道,他記起這件事時總伴隨一種迷霧似的感覺,朦朧而不真切,可是那錢財?shù)绞謺r的涼意卻定定刻在他腦中,鮮少能一口氣掙那么多錢,幾乎抵得上他一年的用度,不敢忘也不能忘,他道:那個時候你不在她身邊,她一個人來的,當時看著還有點傷心,提起你的時候,好似都要哭了。
戚棠從不知道這件事情。
但應(yīng)當也不會有人告訴她這件事情。
她接過糖葫蘆之后,很久很久沒動靜,眸中猶豫更甚,出現(xiàn)了彷徨之色。
小花羞赧的扯扯戚棠衣角:姐姐?
戚棠遞了一串給她,那小姑娘便甜甜的抱住戚棠:謝謝姐姐!
小花阿娘扯著小花耳朵來給戚棠道完謝后,戚棠見到了虞洲。
容貌清麗如初,望向她時雙眸盈盈。
但是戚棠蹙眉,狐疑地從上到下打量虞洲。
見晚,虞洲彬彬有禮問,怎么了?
戚棠沒說話,冥冥中卻覺得出大事了不是她。
不是那個虞洲。
戚棠想,那么虞洲在哪?
海棠花深處。
你跟我就在這坐著,你在熬我還是在熬你自己呀?
口吻總是相像的,大抵制造幻境的那個人與戚棠相熟。
戚棠也是如此,坐在石凳上,腿又一晃一蕩的。
虞洲垂眸淺笑、眼底卻不見笑意,她神色淡淡道:我在等她。
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,卻堅定到不曾更改,一連數(shù)日。
問你是誰你又不說,戚棠道,那你繼續(xù)熬著吧,我走了。
她走時裙擺帶風,走的灑脫又干脆,大約著急去玩,后來幾步小跑。
迎風掀起了墜落海棠花瓣,她猶如秋風掃落葉般毫無留戀。
虞洲抿了一口茶,看著熱氣裊娜的茶水,直至余光里的戚棠消失不見。
她素來耐心極好,至此尤其好。
在這里的每一段日子,無論戚棠如何說,她都在此處飲茶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