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鮮紅衣裙的少女,戚棠倒是認識一個,眼下看看虞洲,硬是沒想到那上面去,只在小哥轉(zhuǎn)身離開后,看著他步子都歡快的背影跟虞洲說:為一個也不知道會不會遇見的姑娘準備禮物,值得嗎?
虞洲卻有同感,她想起她也為戚棠收好了許多,夜鷹送去的,也不知道凌綢有沒有妥善保管。
她說:值得的。
即便只有萬分之一,為著那萬分之一,也很值得。
甘之如飴。
戚棠道:好吧。
男女情意,她真是不懂。
戚棠看向虞洲,虞洲眼底也是情意,此刻看著她,剔透眼孔明明白白只有戚棠影子。
被人這樣注視,壓力很大。
即使虞洲貌美至此,戚棠喉嚨滾了兩滾。
戚棠想,女女情意,她也好像不能意會。
僵硬的挪開眼,目光落在她蜷在膝蓋上的潔白手指上。
戚棠起身,把最后一顆糖葫蘆吃完,竹簽插在地上道:走吧,找林瑯去。
凌綢找到林瑯的時候,生怕看見一具冰涼的男尸。
他就躺在昔日剖開戚棠身體的那塊地方,血液早已干涸,渾身卻也沒幾處好肉。
他生命力極強,幼時可以在往生門下留有活口,如今也能在妖族近乎舍生忘死一戰(zhàn)中艱難留有一命,凌綢簡直想要鼓掌。
他眉頭輕動,似乎知道有人來了。
真的沒有力氣了。
他連最最基礎的自愈都做不到,凌綢說:何必呢?將自己嚯嚯成這樣。
林瑯松了口氣。
凌綢看她進氣還挺多的,就不著急了,坐在他身側(cè)跟他聊起天來:伏禍來找我,跟我說你殺了蒼蟒,但身受重傷,我想來想去,也不知道你在何處容身。
能混的這么慘,如今除去鬼蜮,竟然沒有一處容得下林瑯。
為什么?
她問過林瑯,得不到解答,他瘋成這樣,毫無契機。
往生已滅,扶春已毀。
你要什么呢?雖然在我的角度,蒼蟒完全沒必要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