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說呢,凌綢當(dāng)時就笑了。
她原本憎惡扶春,覺得這里山水都壞、人也極惡,見了他才覺得似乎沒那么不可挽救。
林瑯未用生骨去修補四方之地,凌綢不知道他去做什么
只是江湖不見。
江湖不見虞洲、不見林瑯,唯有戚棠躺在冰棺里日復(fù)一日
海棠開了三度,鬼蜮一切如舊。
平素沒什么大事,只是偷溜出去的鬼族更多,鬼蜮的惡鬼數(shù)量銳減,而轉(zhuǎn)生石上刻的名字更多。
日日都有大批亡魂排著隊過奈何橋,進黃泉。
凌綢開始日日守著,想萬一見到了眼熟的,也許能撈出來。
不過即使她是鬼蜮之主,也再沒有能夠如虞洲那日喚停要踏入黃泉的亡魂的能力。
戚棠于她而言,有那么重的執(zhí)念?
凌綢總是不明白,所幸也沒遇見真心想撈的,這疑惑問誰誰都不得解。
戚棠也許不知道。
虞洲似乎也不知道。
不過,逆天道而為,是件蠢事。
凌綢不愛做蠢事。
后來一日,海棠再開時,鬼蜮血色明月之下,鬼蜮沉宵忽然闖進來一個穿戴黑斗篷的人。
風(fēng)里有很淺淡的馨香。
海棠是沒香氣的,唯有那年扶春特意為戚棠栽的海棠,才有罕見馥郁的味道。
來者偏偏內(nèi)里著白衣。
她執(zhí)拗到不行。
凌綢懶懶支著臉,看著晏池被觸動似的沖上去與來者打斗。
晏池失了魂,能力并不弱,幾招式之間一掌蓋在對方肩側(cè)
她不該躲不開。
她只用了一只手,另一只背在身后。
吐了口鮮血。
黑斗笠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