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洲為她的心大折服。
二人走在荒野的小徑上,虞洲垂眸看月光下二人行的影子。
夜風簌簌,耳畔安靜。
戚棠覺得環(huán)境清幽美妙。
虞洲沉默很久,淡聲問她:你是故意的?
戚棠微不可見的頓了頓,復而抬眸一笑,像是真的無辜:什么故意的?
虞洲想說算了,她本沒必要問那么多。她原本也不是熱衷于尋根究底的人。
可是如今,她想問,問的清清楚楚,最好把眼前人的心攤開看,將她滿肚子心思都揣摩得明明白白。
虞洲說:故意讓他擄走你。
問得這么直接?
戚棠有點傻了,又演技不錯的佯裝訝異:這怎么能是故意的?他主動擄的我誒。
她只是開了個窗,并且和他對視,僅此而已。
不算故意吧?
虞洲沒管她的回答,問:你想知道什么?
戚棠一怔,反問她:我想知道什么?我問了,你能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嗎?
虞洲沉默。
不能,對吧。戚棠知道,每個人都有秘密,所以,我要問能告訴我的人。
她很明白。
虞洲卻覺得心臟沉沉的,只是怔了片刻后,將那個問題翻頁,轉而問:若我今夜沒有發(fā)覺,你孤身被捋來此地,可有把握保命?
若那位存的殺意從一開始就凌冽,下手兇狠虞洲看了戚棠兩眼,并不敢想。
她如今越來越少記起,幾次三番踏過血泊、手持血洇長鞭的女子。
那個sharen不眨眼,被眾人推著,一步一步淪為鬼魅的小閣主。
每一次,她都會以各種方式走向極端,成為被鮮血澆注的濃艷的花,長勾人的毒刺。
如今還單純,有點小心思,對人不設防,不信人之惡者。
戚棠沉思想了想,肯定道:大約是能的。
她倒自信。
虞洲不講話了。
為了緩和氣氛,戚棠說:那傀儡竟然真的喜歡黛娘。
只是她感慨了一下又覺得理所當然,不過那黛娘生的確實好看要是別那么熱情,就更好看了。
她念念不忘那晚受到的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