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作息并不規(guī)律,余諾一邊拆筷子,奇怪:“你怎么睡這么早?”
余戈轉移話題:“你脖子怎么回事?”
余諾手上動作一頓,神志清醒了大半,遲疑著,“我脖子,怎么了嗎?”
余戈皺眉:“什么過敏了?”
余諾磕巴了一下,“我昨天不是去山上看流星雨了嗎,可能是被山上的蚊子咬了?!?/p>
還沒等余戈繼續(xù)發(fā)問,她眼尖注意到他胳膊上的傷:“哥,你手怎么了?”
“下樓丟垃圾。”余戈垂下眼,“不小心摔的?!?/p>
“?。俊?/p>
“吃飯吧,菜都涼了?!?/p>
話題到這里強行結束,兄妹倆很安靜地吃完了一頓飯,誰都沒繼續(xù)多問什么。
休息幾天后,冒泡賽打完,綜合兩個賽季的積分,今年世界賽的幾支隊伍確定下來。出征儀式定在周末,晚上還有個酒宴。
余戈在房間換好隊服,路過客廳時,腳步停了停,“你今天跟我去么?!?/p>
余諾閑著也沒事干,想了想,從沙發(fā)上爬起來,“那我跟你一起去吧?!?/p>
休息室是官方統(tǒng)一準備的大間,余戈剛推門進去,就被工作人員拉到化妝鏡前坐下。
自從這些年電競比賽進入大眾視野,隨著比賽的關注度上升,官方也開始對電競選手的整體著裝做了硬性規(guī)定,上場必須清爽整潔,不能一副邋邋遢遢的網(wǎng)癮少年模樣有損聯(lián)盟形象。每逢比賽,主辦方都需要聘請專業(yè)的化妝師來給選手打理一番。
余戈坐在鏡前,任由刷子在臉上掃,日常拒絕了化妝師畫眉和涂口紅這兩樣。
給他化妝的小姐姐日常驚嘆,“你皮膚好好誒?!?/p>
余戈沒應聲。
“平時護膚嗎?”
will習慣了這種場面,在旁邊笑嘻嘻地看,替余戈回答了句,“我們小喜不護膚?!?/p>
化妝小姐姐撇撇嘴。
早已從同行那兒聽聞這位高人氣選手私下冷漠無敵,高冷不愛和人聊天,是個貨真價實的酷哥。本來已經(jīng)有了心理準備,沒想到竟然這么不愛聊,任她說什么,他從坐下起就一言不發(fā)長了這么一張俊俏撩人的臉,可惜是個‘啞巴’。
這里太過沉默,就顯得隔壁座位聊的格外歡快。
小梨是女解說里最健談的,做妝造的時候玩手機麻煩,閑的無聊便和化妝師交談起來。兩人都是女孩子,聊著聊著,繞不過化妝品、包包首飾一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