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的夜晚氣溫有點涼,別墅里還開了冷空調(diào)。徐依童剛剛玩的時候隨手脫掉了外衫,這會兒就穿了一件單裙,終于覺得冷。
她起身去找衣服。
到處都亂,徐依童心煩意亂地翻了半天,還是沒找到自己衣服在哪。
有些喝上頭的人直接就在一樓睡了,徐依童不知道自己衣服是不是在他們身下壓著。
就這么站了會兒,徐依童突然覺得自己很倒霉。怎么就她的衣服不見了,怎么就她冷,怎么每個人臉上都有笑容,怎么就她不開心。
她冷的想回家,可是邁不開腳去找余戈。能開車送她的朋友都已經(jīng)喝多了,附近又打不到車。
郁悶無處發(fā)泄,徐依童使出力氣踢了柱子一下,疼得她直接掉下了眼淚。
緩了緩,徐依童淚眼朦朧地想找個地方坐下。
扶著墻轉(zhuǎn)過身,發(fā)現(xiàn)余戈就站在兩步處看著她。
她手背抹了把臉,向最近的椅子處走去。經(jīng)過他身邊時,手腕被攥住。
徐依童甩甩手,想抽開,沒抽動。她眼淚掉的更急了,“干嘛?!?/p>
余戈問她,“和你朋友玩完了嗎?!?/p>
徐依童抽噎著,不出聲。
被他橫抱起來的時候,她作勢小小地推搡了下,就老實地窩進(jìn)了他懷里。
兩人一路沉默地出去,到他車前,余戈讓她摟住他脖子,徐依童慢吞吞照做。他拿出車鑰匙解鎖,單手拉開車門,把她放進(jìn)副駕駛,替她扣好安全帶。
砰地一聲,車門撞上。余戈走到另一頭上車。
車開出去一段路,徐依童情緒已經(jīng)平復(fù)了不少。
想起自己還有東西沒拿,徐依童拿手機(jī)給茉莉發(fā)了個消息,讓她明天走的時候幫忙帶上。
做完這些,她才去看余戈。他靜靜地開著車,面上情緒不顯。
徐依童試著起了個話題,“咱們現(xiàn)在是回家嘛?!?/p>
余戈嗯了聲。
“你剛剛抽煙了?”
余戈還是嗯。
本以為他已經(jīng)氣完了,沒想到還這么冷淡。徐依童轉(zhuǎn)頭去看窗外倒退的風(fēng)景,“你要是還生我氣,就把我放下車,我自己回去好了。”
余戈目視前方,不作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