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平頭一次,余戈慶幸起了自己的名氣。至少現(xiàn)在,徐依童像玩游戲一樣,尋找他過往痕跡的時候,能找很久。
找著找著,徐依童又有了新發(fā)現(xiàn),有些興奮道:“你和我弟同框了誒?!?/p>
這張是在場館后臺出口抓拍的。
黑白色調的照片里,余戈被人群環(huán)繞,鮮花簇擁,路兩邊全是跟拍的攝影師扛著長槍短炮。而另一頭的陳逾征,獨自拎著鼠標外設,在廊道盡頭背影寥落。
徐依童問:“這是什么時候拍的?陳逾征看起來好可憐。”
余戈:“忘了?!?/p>
和之前不同的答案讓徐依童怔愣了下,去看他的表情。不到片刻,她笑起來,“其他的都記得,怎么就這個不記得?”
余戈無動于衷:“不知道?!?/p>
“好吧,我知道。”徐依童解讀他的意思,“你別吃醋,我會自動屏蔽別人,專心找你的。”
余戈:“”
說完這句曖昧的話,徐依童繼續(xù)去看紀念墻,好一會兒,聽到余戈若無其事地哦了聲。
她抿起嘴偷笑。
欲蓋彌彰的氛圍里,她裝模作樣地去指最邊上的照片時,忽然不小心碰到他垂在身側的手。
徐依童:“誒,你的手好涼誒。”
余戈嗯了聲。
她關心地問:“你是不是穿的太少啦,冷不冷啊?”
“不冷?!?/p>
徐依童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沖鋒衣,她低頭,拉開外套的拉鏈,露出里面的藍色毛衣,xiong口的圖案是一只白色貓貓頭。衣物摩擦出窣窣的一陣動靜,她神神秘秘的,從衣物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顆‘蛋’。
她獻寶似的:“這是我特地給你帶的暖手寶!我已經充好電啦?!?/p>
余戈:“”
見余戈沒動作,徐依童直接去抓他的手腕,強行把暖寶寶放到他掌心。然后,又去他拉另一只手,嘮叨:“兩只手都暖暖。”
強迫他捧著這顆‘蛋’。
這是上次分開后,他們倆這么多天里,唯一一次肢體接觸。
余戈眼簾垂下,遮掩波動的情緒。臉上沒有流露出特別的表情,他像個木偶,任由她擺布。
見他不反抗,徐依童熊心豹子膽一起,索性就吃豆腐吃到底,故作自然地捂住他的手不放,還嚴正地作關心狀,“我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你的手好像一直很涼,怎么樣,現(xiàn)在有暖和一點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