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長久的問題,遠非一朝一夕就能解決。
但無法解決,和不提出,是兩碼事。
她既不過分期盼,也并不沮喪。
李銜清看著方奕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,摸了摸下巴,“你多大了,在做什么工作,想不想去宴京發(fā)展?”
“不想。”方奕拒絕得很干脆。
李銜清更不爽了。
宴京,那可是多少人的朝圣地,方奕怎么能不假思索的拒絕?
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拒絕的是什么。
她上下打量方奕一圈,又恢復了矜貴的語調(diào),“你得給我一個信物,否則我?guī)土四?,你以后不認賬怎么辦?”
“……”
方奕低頭看了看,她全身上下一共就一個賀霜樺的包,一個手機。
“手機給你?”方奕試探性問。
李銜清唇角抽了抽,皮笑肉不笑,“不收破爛。”
方奕點點這個價值百萬的包,還有些猶豫:“包?”
“……”
李銜清無語地笑出了聲。
她的目光在方奕身上尋挲片刻,最終點在方奕纖長的脖頸上,有些惡趣味地勾起唇:“給我絲巾吧?!?/p>
貼身的東西,更有意義。
絲巾無傷大雅,但問題是,她的絲巾下全是吻痕。
方奕像是看穿了她的惡劣,平靜道:“我倒是不介意,但是這個很便宜,是一次性的。”
李銜清沒說話,但微抿的唇角看起來已經(jīng)快要失去耐心了。
方奕攤開手,將絲巾解開,遞給她。
無所謂,反正她還戴著面具,也沒人知道她是誰。
李銜清看見那些曖昧的痕跡,發(fā)出一道微妙的氣音。
她優(yōu)雅矜高帶著一些壞脾氣的樣子,真的很像……林舒星。
如果不是身形和說話的音調(diào)完全不像,方奕幾乎有點想摘下她的面具,質(zhì)問她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學習。
難道這是什么荷爾蒙作祟,看人看佛都會自動加上濾鏡,愛屋及烏?
方奕甩甩腦袋。其實那些都無所謂,反正以后大概率不會再有什么交際了。
既然正事已經(jīng)辦完,可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