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間,她身上一涼,寧臻和驚了驚,抬頭就落入了他幽深壓抑的眸中,眸底的暗色忍不住讓她心驚。
她下意識伸手推拒,但晏仲蘅也只以為她在欲迎拒還罷了,反而激起了他惡劣的底色。
不過一瞬,便上頭了。
驚蟄踮著腳東張西望:“周媽媽,方才姑爺?shù)哪樕前汶y看,不會來斥責(zé)少夫人的罷?!?/p>
周媽媽也心落不到實(shí)處:“不知啊,少夫人也沒做什么啊,錦繡堂那兒也沒動(dòng)靜,那江氏最近也沒出來作妖,能有什么事?!?/p>
二人在外面七上八下的,突然屋里響起了一聲痛呼,二人均愣住了。
隨之而來的就是若有似無的哼吟。
驚蟄的臉漲的通紅,塞著耳朵蹲了下去,周媽媽的臉笑出了褶子,嘴里念叨著好事啊好事。
寧臻和則有些煎熬,她吸了吸鼻子,委屈的想哭,但是她硬是咬著櫻唇憋住了,縱然是這會兒,她也不想把軟弱的一面展現(xiàn)出來。
她只是覺得渾身都很澀,沒人告訴她會這么難受,她別過了臉,所有的反應(yīng)都很青澀,簡直不像是這個(gè)年齡該有的反應(yīng)。
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只覺得熱的厲害,本就半潮的發(fā)絲更是覆了半張臉至頸部,臉上不知是誰的汗水,可能有她的也可能有晏仲蘅的。
窗戶突然驟然而起的烈風(fēng)聲吹過樹群,響起了驚烈地拍打聲,驚的她原本昏睡的神志又清醒了些。
原本的被子早就被踢到了床角,香云紗shi的跟泡了水,當(dāng)好歹是蔽體之物,寧臻和咬著牙擋了擋身軀,卻只堪堪擋住上身。
她累極了,xiong脯仍然劇烈的起伏,渾身沾了一層晶瑩的水意,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。
燈本身就是燃著的,今日一切都來的太過猝不及防,饒是晏仲蘅也后知后覺的懊悔自己不穩(wěn)重,只是觸及妻子紅潤的眼眸,他溫和道:“抱歉,今日急了些?!?/p>
尾音的啞意散發(fā)著饜足的余韻。
寧臻和心里還憋著一股氣,實(shí)際疼也只是最初而已,后面的感覺是她從未感受過的……詭異。
她不言不語,拉著一張臉,晏仲蘅方才要質(zhì)問的東西又想了起來,罷了,不重要,他去問寧長顧也是一樣的。
他們二人敦倫的早,眼下不過酉時(shí)三刻,也就過了半個(gè)時(shí)辰,外頭的天尚且亮著,寧臻和臉上閃過一絲恥意,這難道不算白日宣yin。
晏仲蘅喚了水進(jìn)來,周媽媽和驚蟄他們悄聲提了水進(jìn)來,晏仲蘅先進(jìn)了盥洗室,寧臻和滿臉如醉酒后的紅暈,糜艷嫵媚,她用香云紗掩著上身:“驚蟄,給我拿衣服來。”
驚蟄亦是滿臉羞紅地伺候她套上了衣物,周媽媽一臉喜意:“恭喜少夫人?!?/p>
寧臻和忍著酸楚:“有什么好恭喜的?!?/p>
晏仲蘅沐浴后她又進(jìn)了盥洗室,洗凈了渾身的粘膩,浴桶里的水都變得渾濁。
沐浴后她套上了干爽的衣物,心情不佳的出來,桌上已經(jīng)擺滿了膳食,而始作俑者并沒有離開,正坐在桌邊等著她。
寧臻和早就被折騰的餓了,也沒客氣,坐下就吃,晏仲蘅甚至心情很好的給她盛了碗湯,用過飯后,晏仲蘅叫人把書冊政務(wù)搬來了這兒,寧臻和累的慌,腰腿還酸的慌,幾乎立即著床便迷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