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蟄很樂意看少夫人多操心自己,高高興興的應(yīng)了。
自那日見過晏仲蘅一次后寧臻和又是幾日未見,寧臻和倒是樂的自在,自己與他不熟,待在一個屋檐下不自在,這樣便好,互不打擾。
倒是周媽媽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每日同她說那表妹又做了什么,今日同崔夫人巡鋪子,明日同二姑娘出游畫舫,聽說晚上還是晏仲蘅接他們回來的。
“我的少夫人,您好歹也得去姑爺那兒送個羹湯什么的,今日姑爺回來的早,是個好時機。”周媽媽殷切地端來兩碗湯藥說。
“我又不會做湯?!睂幷楹头艘豁摦媰裕吹慕蚪蛴形?。
一碗湯藥是周媽媽暗中找外面郎中抓來的藥,有助于腦中瘀血的吸收,從而盡快恢復(fù)記憶,一碗是平時寧臻和喝著來調(diào)理身子的坐胎藥,但是寧臻和不想喝,一口也不想喝。
恢復(fù)記憶暫時沒什么想法,順其自然好了,坐胎藥更沒必要,孩子輪的著她生嗎?還不如吃些人參阿膠補補身子。
周媽媽仍舊在絮絮叨叨:“您不去怎么跟姑爺提兩位哥兒的事,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好見外的呢。”
寧臻和敷衍的嗯著,眼不離小畫冊。
前院
晏云纓拉著江月柳說說笑笑,晏仲蘅今日下值下的早,路遇二人便正好乘了他的馬車捎了回來,從州歡輕輕咳了咳:“主子,今晚的天色真好啊,您還未吃飯呢,不如移步清月居?”
他委婉暗示晏仲蘅,只是晏仲蘅神色淡淡,不打算接他的話。
從州有些失望:“主子不打算去瞧瞧少夫人嗎?這都十來日了,少夫人傷也養(yǎng)好了呢。”
對了傷,不說他都忘了寧臻和摔了一跤摔傷了腦袋。
“那便去瞧瞧罷。”晏仲蘅嘆了口氣。
從州高興了起來:“那我提前通知去?!闭f完便歡快的往清月居跑去。
寧臻和沒了庶物睡得比以前早多了,熬夜傷氣血,她身子不好,可不能如以前那般了。
從州剛踏進(jìn)了院子便覺出不對,屋內(nèi)黝黑一片,不像是有人的樣子。
驚蟄在外頭守夜,瞧見了他便迎了上來:“從州大人,您怎么來了嘛?可是姑爺有什么事?”
“少夫人呢?”
“少夫人睡了呀?!斌@蟄有些好笑,覺得他問的奇怪。
“啊,這么早啊,主子還好不容易說要來呢?!睆闹輷狭藫项^說。
驚蟄啊了一聲:“要不,明日?”
從州遺憾:“我先回去問問主子的意思吧?!?/p>
晏仲蘅有自己的院子,書房和就寢皆是在前院,二人分房也有三年了,哪怕是敦倫之夜他也不會在清月居就寢。
從州回來后訕訕道:“主子,少夫人……已經(jīng)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