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可晴在學生會時接受他的管理,退出后便是個無名無姓的校友了。
在領悟到對方隱藏的薄涼一面后,徐知慧又特意補充了一句,“對了,她特意托我向你表示感謝,謝謝你對她的照顧?!?/p>
司徒硯又怎么會聽不出徐知慧話語中的諷刺意味呢?
只是對方笑瞇瞇地,不管是神態(tài)還是措辭都讓人挑不出錯來,也只有當事人才能明白這話語背后的意思了。
但他不明白,為什么對方突然變得尖銳起來,明明她一向都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,也是最冷靜的那一個。
之前她都沒有因為聞可晴的事情和他起過沖突,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選擇了爆發(fā)?
是又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還是自己錯過了什么關(guān)鍵?
徐知慧并沒有給司徒硯太多思索的事情,反正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么些話,她打了個圓場,就借口有事先走了。
直到回到座位上,她才長舒一口氣。
自己好像是有點沖動了,現(xiàn)在離換屆只是臨門一腳的功夫了,又何必這個時候再惹出麻煩?
但要是讓她為了會長的位置就去捧臭腳,她自問還是做不到的。
哎,她這該死的骨氣!
徐知慧悔恨地拍著大腿,但凡她要是沒下限一點,說不定早就成功了。
“學姐,你怎么啦?”江可凡關(guān)心地問。
“沒事,你忙你的?!毙熘蹟[了擺手,示意他繼續(xù)工作。
“我的意思是學姐你要是氣的話,別用手拍桌子,這樣手會痛的。”江可凡一臉認真地對她說:“你可以拍我,這樣不會痛。”
“你是真不怕我被風紀組的人通報啊。”徐知慧忍住了想要翻白眼的沖動,剛開始她只是覺得江可凡有些跳脫,現(xiàn)在發(fā)覺對方何止是跳脫,簡直就是中二病重度患者。
最要命的是,她當年也是這樣,所以現(xiàn)在看到江可凡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。
“怎么會呢,學姐,我是自愿的!”
“閉嘴,臺詞更糟糕了好嗎!”
不過經(jīng)由江可凡這么一打岔,徐知慧的情緒也好受多了。她很快也就想通了,司徒硯應該不是那么小氣的人,真要介意早就把她給弄走了。
等到第二天在走廊碰到司徒硯,她便像個沒事人一樣跟對方打招呼,看對方的樣子顯然也是沒在意。
徐知慧暗暗松了口氣,她就說司徒硯不能這么小氣吧。成大事的人,怎么可能在這種小細節(jié)上計較呢?
不過她是打完招呼就走了,因此并沒有注意到司徒硯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時間,要比平常長了許多。
這幾天徐知慧都在忙活運動會的事情,經(jīng)過兩天的報名,運動員和拉拉隊的人員名單差不多都確定下來,只剩下個別項目還有空缺。
蘇墨寒實在是沒辦法了,只能拿著名單來找徐知慧商量。
“班長,男生這邊的名額已經(jīng)確定得差不多了,但女生這邊還有好幾個沒確定?!?/p>
徐知慧接過報名單一看,和她猜想的差不多,長跑項目報名人數(shù)寥寥無幾。
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,即便不想?yún)⒓右驳脠笠粌蓚€湊合,短跑雖然痛苦但是勝在快,丟人也就那么十幾秒。但是長跑是又丟人又痛苦,所以800米,1500米的項目都是無人問津的狀態(tài)。
“一定要報滿嗎?”徐知慧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