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武看葉灼的目光,又更加友善了些許。
他又看向離淵方向。
“這也是你們微雪宮的人么?”
“是,他是二宮的人。”聆冥說,“我們的大宮主叫微生弦,是個道修,他脾氣很好,做的飯也很好吃。四宮主叫風(fēng)姜,他做的毒也很厲害?!?/p>
“都是我沒聽過的名字?!毙涞?。
百年光陰倏忽而過,仙道上又是新人輩出舊人隱,環(huán)視四周,似乎只有藺祝還算面熟,玄武依稀記得這人那時是丹鼎宗光風(fēng)霽月的大師兄。
“微雪宮還有五宮主,我們喊他夏大師。哥,你看?!瘪鲒そo玄武看她的右耳,那里有一枚鮮紅欲滴的精美耳墜,細(xì)細(xì)的烏金嵌著飛燕狀的花紋。
“這就是夏大師做給我的?!?/p>
“真好?!毙湔f。
聆冥的眼淚落下來。
“哭什么,”玄武說,“生是客,死為歸。何況,我還有話未說完。”
他看著葉灼。
“你用的,的確不是幻劍山莊的劍招,也不是任何劍派的劍招。是你自己的劍?”
“是?!比~灼說。
“你的劍很好,你的劍道也很好?!?/p>
直視玄武,葉灼道:“若你魂魄完整,你我還能一戰(zhàn),我未必能勝。”
魂魄俱全,修為全盛,那樣的玄武才是真正的北司玄武。
“過謙了,是我未必能勝?!毙漭p嘆,“可惜,不是在百年前見到你?!?/p>
他說:“但對你的劍道,我還有一問?!?/p>
“請?!?/p>
這時候風(fēng)已經(jīng)停了,天上的彎月寂寂照著,地面上全是清冷蕭條的景色。
玄武:“你的劍道,一往無前,無堅不摧。但是,若是一朝落敗,你待如何?”
“敗了,就會死。”
“若是未死呢?”
葉灼:“勝敗是尋常事,未死就再練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