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沒辦法,我畢竟不是大夫?!柄Q渡此時有苦難言,他本來就是不小心著了那妖的道,修為被封了一半。
那日的酒,是有備而來,而那女子,再未在城中出現(xiàn)過。鶴渡暗暗罵自己沒出息,同樣的套路還會上兩次當(dāng)。
真是要被笑死了。要是傳出去,估計他英明神武的名聲就全毀了。那妖怪只針對東風(fēng)一人,該不會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。
鶴渡各種腦補,凌波氣的關(guān)上了門,也沒什么辦法,她畢竟沒有法力,不能幫東風(fēng)解圍。
鶴渡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凌波身上,她是蜃妖,織造夢境。如果要救東風(fēng)的話,她出手解了夢境不就好了。
不過想到東風(fēng)的千叮萬囑,他還是打消了念頭,要被東風(fēng)知道他估計就死無全尸了,更準(zhǔn)確來說是魂飛魄散。
他把凌波看的比命還重,這些事情還是讓他自己處理的好。如今他插不上手,只能讓東風(fēng)自求多福了。
鶴渡也同時警告自己,不能再輕信女人了。女人心海底針,他可是見識了。這些女人,一個比一個惡毒。
凌波見他神色變了,以為他想到了解救的良方。便追了上去,“鶴渡,你有辦法了?”
“沒有,不過我相信,他能自己解決的?!柄Q渡云淡風(fēng)輕的道,他雖然不知道東風(fēng)如今在何處,但很可能是被心魔困住了。
他前幾日一直心情不好,想是有了可乘之機。說起來墓靈安靜了許久,這次。該不會有他在其中搗亂。
鶴渡免不了要去風(fēng)景王爺府打探虛實,見王府一如往常黑氣籠罩,就知道墓靈并未離開王府,也算放心了一些。
他回到東風(fēng)的房間,點了一支安神香。希望能夠幫助東風(fēng)破除魔障,重新回到這里。他知道東風(fēng)心底太多迷惘。
可是感情的事情,他不懂,也就沒有辦法幫助東風(fēng)解決。只能在這里默默禱告,祝他破除心魔。
夢境里,躺在草原上化名牧野的東風(fēng),突然嗅到了一陣奇怪的香氣。他從未聞到過這種香,也不知道香氣從何而來。
跟隨著香氣漫無目的游走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這片草原廣闊的漫無邊際。走到一處帳篷的時候,他停了下來。這里是阿夢的帳篷。
是他前幾日親自砍來木頭為阿夢搭建的,阿夢很喜歡,她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女孩子,喜歡的東西,喜歡的事情都會大聲說出來。
他看著她開心的像個孩子的樣子,心底也快樂起來,似乎情緒可以傳染,他會被他的快樂而感染。
可這次的香氣,讓他有些奇怪的感覺,到了晚上,他在帳篷里入睡,腦海里是那股異香,叫什么名字,他突然就想不起來了。
到了深夜,那個叫阿夢的夢靈,就輕輕的從帳篷外飄了進(jìn)來。她是妖,一只想要捉妖師修為的妖。
可當(dāng)她把手放在東風(fēng)的咽喉上時,他又遲疑了,他當(dāng)牧野的時候,其實沒有那么討厭。牧野睡的不安穩(wěn),他又夢見了那個渾身受傷的女子,滿眼淚痕的看著他,一點點絕望。
“阿夢,不要,”他看著是阿夢的容顏,下意識的脫口而出,可是那女子更悲傷了,抬頭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。
“東風(fēng),你忘了我嗎?你真的忘了我嗎?”夢靈的神色凝重起來,這該死的執(zhí)念。
“忘了她吧,她拋棄了你,她不愛你,只是在利用你。你看你,還不如那只夢妖珍貴。”夢靈的聲音像是魔力一般落入夢境東風(fēng)的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