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的腳邊,視線不經(jīng)意的下移。竟是森森白骨,只覺得自己的血液仿佛都要窒息了,小宮女不知所措的后退,尋找著自己認為的最佳安全距離。
那女子驀然笑了,即使害怕,還是忍不住被吸引。
“你叫霽兒?”那女子開口,聲音動聽之極。
宮女恍恍惚惚的應(yīng)下,她似乎沒有了自己的意識。
“從今以后,你的名字叫做魅。愿意生,還是死?”淡淡的語氣,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“生?!睂m女抬頭,迷惘的回答道。這一切發(fā)生的猝不及防,但看著那堆白骨,小宮女不敢反抗,也無力反抗。
“睡吧,醒了,你該知道你要做什么?!蹦桥有χx開,小宮女倒了下去。宮燈在不遠處逐漸熄滅,一切恢復平靜。
是夜皇宮,再次傳來尖叫聲,風吟王匆匆趕去偏殿。聽聞這里又是一個宮女化為了白骨。他的眉頭不安的皺著,似乎有些不妥。
入目是淋漓的鮮血,還有散落的白骨。饒是他已經(jīng)見過之前的慘狀,還是忍不住心驚。如今死去的不過是宮女,若是有一天那個女人找上他,會不會自己要被挫骨揚灰。
沒來由的恐懼席卷,風吟王幾乎認定了這場災(zāi)難。是冤魂的報復。
為了撫平他可憐的內(nèi)心,他甚至下令焚燒了所有關(guān)于那個女子的一切。
她的衣物,她愛的書籍,她的飾品,以及她的最后的棲身之所。獨孤笙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(jīng)遲了,面對著化為灰燼的墳冢,無聲的哭泣著。
那是他的母妃,他敬愛的母妃,就連死后也不得安寧。
而皇宮軟榻,交頸纏綿。在死去宮女的寢宮,風吟王聽到了一陣抽泣聲,抬起那女子的頭,只是那雙眼睛,靈動而魅惑,他整顆心都沉醉。
風吟王就這樣忘記了剛剛的一切,在所有人的面面相覷中將女子帶走。
笑著問她,“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?”
“有陛下,奴婢不怕?!蹦桥有χ?,瞥向一旁的白骨。緩緩浮起笑意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奴婢叫魅。”沒有人注意到,她的腰間掛著一枚香囊,泛著幽綠色的光芒。
鶴渡出現(xiàn)
獨孤笙面色鐵青的處理了母妃的善后事宜,又重修陵寢。聽聞風吟王美人在懷。
他的神色越發(fā)冷淡,幾乎能凍成冰。
素來心思不怎么細膩的凌波也敏銳的察覺到了獨孤笙的情緒波動。東風在皇宮未歸,她雖陪著獨孤笙進出,可也感覺到了他刻意的疏遠。
似乎總有那么一段時間。獨孤笙前所未有的安靜,這次,估計是真的傷心了。他的臉上都是疲憊,凌波小心翼翼的看著他,淺淺的勾起弧度。
“你也累了幾日了,回去休息吧?!豹毠麦吓阒璨ň従彽淖咴诼飞希璨ㄆ^看獨孤笙的神色,恰好落入獨孤笙眸中。
獨孤笙忽然感覺積郁了幾日的心情瞬間緩和了許多,神情也不再緊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