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遲疑,早就想好了似得:洗澡滑倒了。
林沸笑了兩聲,蹭蹭他臉:行吧,一點(diǎn)兒都不像說謊,就這么來。
次日,程之驕醒得很早,林沸起床時他已經(jīng)把出門要穿的衣服換好了,還很賢惠地將對方的行頭全收拾出來。
林沸剛坐起來,他就過來伺候嬰兒一樣地給他穿衣服,心情好得都掩飾不住。林沸要自己來,他還不開心了,林沸只好大爺一樣攤著,一邊逗他一邊任他擺弄。
林家文這段時間休息不多,應(yīng)該是真的累了,好不容易回趟家就成了起床困難戶,等兒子他們吃完早餐才被三催四請地下來,之后隨便吃了些就帶人出門。
楊叔開車,今天外面日頭不錯,林沸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悶,在后頭把窗戶開了個口,挨著程之驕看外頭。
冬天的風(fēng)沁涼入骨,程之驕怕凍到他,大半身子幫他擋著,手扣在他后腰。
到目的地時,兩人以一個極其自然的姿勢窩在一起,光線灑在兩人的頭頂,看著倒是養(yǎng)眼。
林沸還打起了盹兒,半張臉埋在程之驕頸窩里。
程之驕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,在停車時就坐直了身子,低低叫了聲明明。
楊叔往后面看了眼,慈笑著:這倆孩子也真是,非要開著窗報(bào)團(tuán)取暖。
林家文眉頭微挑,他沒扭頭,通過后視鏡與程之驕進(jìn)行了一個意外的短暫對視,對方這次完全不像昨日緊張,對他頷首。
林家文撇開視線開門下車,他家兒子已經(jīng)揉著臉起來了,帶著小鼻音的嗓聲從里面?zhèn)鱽恚旱搅搜?/p>
嗯。
我耳朵有點(diǎn)兒熱
捂的。
誒,你手好涼,再給我捂涼點(diǎn)兒
中年男人本以為要等等,結(jié)果里頭的人沒幾秒就下了車,他意外地斜了兩人一眼,林沸特有活力地走過來,兩只耳朵被圍巾裹得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。
林家文咳嗽一聲,帶人進(jìn)馬場。
換了馬術(shù)服,幾人便到圍場,林家文先一步騎上馬慢悠悠地往前跑。
程之驕學(xué)過馬術(shù),國外的私人馬場里他養(yǎng)了兩匹最漂亮的青馬,每次去那里都會一個人騎著好看卻脾氣不好的青馬消磨過剩的精力。
這次他選了匹比利時溫血馬,林沸看了兩眼,讓人幫忙牽一匹最矮最溫順的出來。
他好久沒騎過馬,小時候被老爸帶來玩,不敢騎,每次都坐在小矮馬上磨磨唧唧地往前挪,像是騎驢,有時候騎完馬回去和人聊天,問他干什么去了,下意識就說和爸爸去騎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