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準(zhǔn)你這樣說他!”玉蟬衣終于開了口,氣勢洶洶的,陸聞樞話里透露出來的要調(diào)查微生溟的意圖令她心驚,她咬牙鎮(zhèn)定下來,“不必將其他人牽扯進來。”
聽到她惱怒的語氣,陸聞樞臉上的笑意徹底沉了下去。
“說他兩句你都忍受不了……和你紅鸞星動的那個人就是他是嗎?你是喜歡上他了?”陸聞樞隱忍著憤怒,“你送我‘鳳凰于飛’,你明明是喜歡我的,怎么轉(zhuǎn)頭可以喜歡上別人?”
“紅鸞星動?”玉蟬衣皺眉聽著,忽然茫然問,“什么紅鸞星動?”
陸聞樞頓了頓,卻不理會她的困惑,轉(zhuǎn)而言道:“沒有紅鸞星動,只有‘鳳凰于飛’。你說得對,不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,從來只有我和你兩人之間的事情,不該有
可憐
抬眼卻見玉蟬衣用一種可憐的眼神……
陸聞樞聲線顫顫:“阿嬋……”
“我從來沒有騙過你?!辟亢鲋g,有顆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。
“你是沒有騙過我?!庇裣s衣道,“只是你沒有把事情最真實的那一面告訴過我。”
“你的做法比說謊還要高明?!彼ǘ粗鴴斓疥懧剺邢掳蜕系哪且坏螠I,心里緊跟著生出的情緒卻并非憐憫,而是厭煩。
玉蟬衣緩緩摩挲著手中的手稿紙張,不覺間更加用力,感受到手指的觸感,她心中有種不妙的預(yù)感,但臉色仍無太大變化地看著陸聞樞:“你想念的不是我。而是那個會聽你話、一切都在你掌控當(dāng)中的阿嬋。”
她不斷地說著話,尋找著那個陸聞樞能夠放松警惕的機會。陸聞樞卻根本不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,他在落了淚后,臉色很快轉(zhuǎn)為陰沉。
陸聞樞道:“你將我貶得一無是處,說是看透了我,可是你又怎么能確信,微生溟就能像你想得一樣高尚無瑕?興許,他只是藏得比我更高明……”他手指忽然微微一動,空氣中發(fā)出一點響聲,玉蟬衣手中的手稿瞬間燒了起來,火焰并不灼人,也沒有燒出灰燼,只是在一片火光中,她手中的手稿憑空消失,最后化作一滴血,垂落進玉蟬衣的手心,在她手心落下了一枚紅色蓮花狀的圖樣。
“別緊張,只是個小法術(shù),不會傷人?!?/p>
“今夜你能來,我既傷心,卻也開心,沒有什么能比我們兩個待在一起更讓我開心的事情了,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?!标懧剺械穆曇粲l(fā)輕柔了,輕柔中帶著一抹難被察覺的愉悅,他道,“這是神獸‘諦聽’的一滴血,之后這一個月,不管你的手指碰到誰,它都會幫你窺視到那人心里最陰暗的角落?!?/p>
“你怪我、怨我,但不能因為怪怨著我,就去覺得旁人更好。沒有誰的內(nèi)心經(jīng)得起審視。”陸聞樞上前一步,朝玉蟬衣伸出手去,“要不要先看看我的?”
玉蟬衣直接無視了他的動作,碰了一鼻子灰的陸聞樞悻悻然將手縮了回去,他道:“別生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