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著薛錚遠剛剛面對陸聞樞時的表現(xiàn),心里暗道,這個人,說什么他的臉上藏不住心事,肯定會在陸聞樞面前露餡,明明很會偽裝,哪有什么破綻?
這時,藥廬那傳來了一陣響聲,巫溪蘭的聲音也響起來:“小師妹,怎么在墻頭站著?”
玉蟬衣飛身而下,她問:“樊小凡回來了嗎?”
“沒有啊,你不是說他出去采藥了嗎?怎么人給采沒了?”巫溪蘭說,“還有他到底是怎么采藥的,我們宗門禁制外面,被挖得坑坑洼洼的,遠錚說要在那些坑里種花來著,你回來的時候看到他了嗎?”
“看到了,但他遇見了老朋友,去老朋友那作客了,不知何時能回來?!?/p>
“這樣啊……”巫溪蘭說,“這樣也好,遠錚他只是你的朋友,卻幫我們不盡宗做了不少活,比樊小凡這個親師弟還勤快,總是這么麻煩他,我還真有點過意不去?!?/p>
“師姐?!庇裣s衣打斷了碎碎念的巫溪蘭,她道,“最近這幾日出門在外,一定要萬分謹慎。”
又看了藥廬一眼,接著說:“殷小樂和那位老先生,就不要讓他們頻繁出去走動了?!?/p>
巫溪蘭面上嚴肅了幾分,將玉蟬衣的話記在心里后,調(diào)侃似的笑起來:“呦呦,小師妹這才出去了兩天,就單挑五大宗門回來了?”
玉蟬衣:“……”
沒想到她之前為了向巫溪蘭強調(diào)嚴重性時隨口一說的話,巫溪蘭還會記得。
玉蟬衣只好語氣艱澀地澄清:“不是……五大宗門?!?/p>
“只有一個承劍門是嗎?”巫溪蘭的語氣輕下來,“小師妹,你之前,是不是在承劍門待過?如果我說的是對的,你不用回答我,不反駁就是你承認了?!?/p>
等了等,玉蟬衣果然一直沉默著,沒有反駁。
巫溪蘭心下了然,道:“我只是不愛去細想事情背后的真相,并非想不明白。我遇到你的第一天,你就幫我解了圍。那時的你看上去對承劍門十分了解,卻又是一個沒有練過劍的修士……最近我忽然想起來了這些事,我想,你應(yīng)當(dāng)是在承劍門里待過一陣子,但沒能在那里練劍……”
說到這,巫溪蘭說話聲忽的一停:“壞了,打鐵的那位老先生手勁大,又要把我藥臼搗壞了。我要回去搗藥了。”
說完,巫溪蘭急匆匆回到藥廬。
留玉蟬衣一個人在原地,微怔了片刻。
不知道為什么,最近這幾天,她心里有根緊繃的弦好像逐漸要松開了。
玉蟬衣沒多想,她拿出傳音石來,聯(lián)絡(luò)了微生溟與沈笙笙。
她告訴他們,陸聞樞找來了不盡宗,讓他們可以找時間回來了。
之后,玉蟬衣難免一直在想薛錚遠。
她對薛錚遠的懷疑不剩多少了,此刻心里裝著更多的,是對薛錚遠放心不下的擔(dān)憂。
擔(dān)心薛錚遠不能很好地應(yīng)付陸聞樞,擔(dān)心薛錚遠在碰到風(fēng)息谷谷主后,不慎露出破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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