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陳肆以及喻穗歲推進搶救室那會兒,已經(jīng)過了一個多小時。
搶救室頂上的光亮著,很快喻穗歲先被推出來,醫(yī)生給她打了解酒針,向兩人說明情況,喻穗歲酒精中毒不是很深,但陳肆就不一樣了,若是再晚送過來一刻鐘,便能讓他波及生命危險。
兩人聽完一陣后怕,江至風坐在長椅上,本想抽根煙,但一抬頭就看見醫(yī)院墻上貼著禁止吸煙的牌子,遂斷了念頭。
“陳肆喝了整整一斤多白酒?還是高濃度的?!苯溜L嗤笑,話里帶著自嘲:“早知道我該平常多灌他酒的,好歹讓他別在現(xiàn)在掛了?!?/p>
靳嶼低垂著頭,知道陳肆為什么會這么沖動。
因為幾個小時前,三人剛趕到相易境的時候,聽到辛老的保鏢在聊天。
“今天那位女演員看著挺不錯的,好像還是個高中生。”
“高中生?還沒畢業(yè)?我以為辛老這次會找那種大學生,沒想到居然是高中生?!?/p>
“沒準是未成年,嘖嘖,辛老挺會玩兒?!?/p>
“你說,他玩膩了會不會扔給我們?”
“我覺得會,上次不都這樣了嗎?”
兩個身穿一身黑的保鏢站在電梯兩旁,聊的話題卻是格外不堪入耳的。
在他們這些人眼中,女演員仿佛不是人,而是爬在地上最毫無地位的螻蟻一樣,能讓他們說出這種話。
陳肆當時就沒忍住,把兩人打趴下之后,走進電梯。
靳嶼抹了把臉,是真心把陳肆當朋友的,所以有些話應該得告訴他了。
他起身,低眸瞧了江至風一眼,“搶救室的燈滅了?!?/p>
江至風抬頭掃了眼,恰好搶救室的門被里面的醫(yī)生推開,把陳肆推了出來。
護士把陳肆和喻穗歲安排在同一間病房內,給靳嶼和江至風囑咐了一番,察看了兩人的點滴,確認無誤后,才出門。
此刻,病床上的兩人唇瓣毫無血色,臉也蒼白,真不愧是一對兒。
江至風想到這,嘴角扯了扯,“他倆,就是兩個小倒霉蛋,湊成一對兒了?!?/p>
當時已經(jīng)凌晨三點,兩人輪番守夜。
凌晨五點半,靳嶼拎著早飯進來,和江至風換崗,讓他去外面的長椅上睡一會兒。
也不知是陳肆的藥效太強,還是兩人細微的談話聲吵到陳肆。
總之,陳肆率先醒了,比喻穗歲醒得要早。
“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