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室有一面墻是半圓形的,上面是成排的格子窗。
慢慢散開了
依著墻,下面放了一張棕色原木弧形書桌。
上面擺了些書,還有幾盆小多肉,窗臺上迎著陽光的是藍星花,藍色的小花朵,爆發(fā)著蓬松的生命力。
往左邊,掠過拱形頂,挨著落地窗的是通往棕色的原木大床。
落地窗外的陽臺上有很多花,陽光這落著兩張小碎花椅子和一張小桌子,空間不大像是一個小小的秘密花園。
另一面墻的格子窗下,是原木化妝桌,淡綠色的窗帷被攏在兩邊,化妝桶里塞滿了各式各樣新的化妝刷,看樣子,化妝盒里也應該塞滿了化妝品和護膚品。
這里的每一處都透露出用心,顧南風甚至能想到當初傅湘衡怎么在毛胚房里監(jiān)工的。
“喜歡嗎?”傅湘衡在顧南風身后問。
這是他為她準備的家。
顧南風點點頭,“喜歡的不得了。”
傅湘衡笑了下,“那就好,也算是我的一番辛苦沒有白費?!?/p>
“要是我嫌棄怎么辦?”顧南風問。
傅湘衡扯了扯唇,“那就只能重新裝修一套了。”只是,他大概沒有時間,得托付給喬善監(jiān)工。
“我很喜歡?!鳖櫮巷L轉身抱住傅湘衡,不敢抱太緊,怕讓他傷口疼,“傅湘衡,你后悔嗎?后悔遇見嗎?”
傅湘衡抿了抿唇,揉了揉xiong前的小腦瓜,“不后悔?!逼鋵嵤怯悬c的。
如果能提前看到他們的結果,他不會選擇那時在英國,幫她解圍。
“我也不后悔,”顧南風說,“傅湘衡,這輩子我只想做你的新娘,做你的傅太太,只是,你心里只能愛我一個人,不許有其他女人,我很有原則的,我的丈夫不能三心二意。”
“嗯。”傅湘衡簡單應了聲。
下午會有保姆來,午后,顧南風和傅湘衡在臥室睡了會兒。
自從傅湘衡受傷后,顧南風幾乎就擔任他的助理了,把喬善給擠下去。
一日三餐顧南風要管;
什么時候睡覺顧南風也要管;
超負荷工作顧南風更要管;
總之,對傅湘衡健康不利的,顧南風都要管。
睡了一個小時,顧南風模模糊糊醒來,傅湘衡躺在她旁邊,她此刻的姿勢,是被他圈進懷里。
顧南風一抬頭,對上一雙清明的眼睛,傅湘衡吻了吻她的鼻尖,笑著說,“醒了?”
“嗯?!贝蟾攀菦]睡醒,顧南風聲音悶悶的,又低下頭,打了個哈欠,“你什么時候醒的啊?是不是沒睡?我和你說,這樣可不行,你以前就不睡午覺,現(xiàn)在可不能不睡了,不然對你身體不好?!?/p>
傅湘衡彎起唇角,摟著她揉了揉,“睡了,時間有點短,比你早醒了點時間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