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導沒想到,這一家四口敢跑到首都去干敲詐勒索的事,丟人都丟都首都去了。
一千塊錢可不是小數(shù)目,大喇叭公布了四人干的好事后,四人被送去勞動改造了。
雖然是在鎮(zhèn)上社死,但消息的傳播速度是非??斓模鼊e提因為這四個丟人的玩意兒,五里橋大隊的書記和隊長都被叫去公社書記辦公室挨批評了。
不過一天,姜老三一家上京敲詐的事就傳遍了大隊。
聽說了這事的姜老頭是又丟人又氣啊。
他怎么說老三去給寶琴那丫頭撐腰還帶了三個人!四個人的路費都不便宜呢!敢情是打著敲詐的主意!
老三打著敲詐的主意,走之前卻壓根沒和他提一句,所以老三是想著就算要到了錢也不會給他一分!
啊呸!
這什么兒子??!
有好處也不想著他!
不過得虧這次老三沒叫他,不然昨天丟人的隊伍里得多加他一個。
唉,這個不孝又沒用的廢物??!
看著在編草籠子的老二,姜老頭愁的煙都抽不下去了。
這一個個的咋都是廢物呢!
老三家是徹底指望不上了,老二家的振武還小,閨女嫁的又都是連耗子都偷不出兩粒米的人家,他們姜家所有男丁都比不上陳秀云家的女娃!
老大呀,你咋死的那么早!你就不能給你媳婦托托夢,讓她多孝敬孝敬我?
原來是她干的
改革開放的新聞播出去幾天,姜馨玉期盼著街頭巷尾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做小生意的,這樣一來就可以不用票據(jù)買東西了。
誰能想到這么多天過去,街上一個小攤販都沒有,至于街上的“門面房”,空置的依然空置著,開門賣東西的依然是那些百貨商店和合作社。
本該躁動起來的世界,怎么仿佛什么變化都沒有發(fā)生?
她心里惆悵,看著手里的醫(yī)學雜志,嘆了一口氣。
于教授說這本雜志算不上專業(yè)性特別強的,可里頭的拗口名詞是真的不少,一周的時間,利用課余時間翻了一些醫(yī)學用書,請教了不少人,她只翻譯出了四個段落。
柳文正坐在她對面翻資料,想確定一下那個名詞用什么醫(yī)學詞匯最為準確,聽到她嘆氣,說道:“你這個態(tài)度可不行?!?/p>
姜馨玉把雜志合上放到一邊:“柳同志,先甭說我,這學期我們還比不比成績了?”
柳文理所當然的嚴肅說道:“當然要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