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鵬飛有空就來找倆人說話,他跟車幾年,見過不少事,說話還挺有意思,這一路上也不無聊。
火車晃蕩著向前走去,中途又上來下去了幾個人,何鵬飛也在半道下車了,只有倆人這臥鋪一躺就是兩天多。
火車駛?cè)肓耸锥颊?,陳奕一人抗了兩個包,姜馨玉提著那半個包,跟隨著人流往外走。
她穿著軍大衣,陳奕穿著灰黑色外套,倆人就算相貌再出眾身影也淹沒在了人流中了。
察覺到大衣兜兜有異樣,姜馨玉低頭一看,一只手剛從她兜里伸出去。
她精神一震,大喊一聲,“有小偷!”
陳奕本在她右側(cè)走著,聞言左腿大跨一步,一腳踹上了那人。
小偷一個趔趄,穩(wěn)住身形就要跑,隨即兜頭一個麻袋從天而降,他被砸了個正著。
甭管哪個年代,火車站附近的扒手是絕不了的。
火車站人流量大,被偷了的人可不少,一打眼過去,全都是人,上哪抓小偷去?只能自認倒霉了。
被偷的人多了,報警的人也不少,火車站這里也有了警察。
姜馨玉在原地守著三個包裹,陳奕把人送去了鐵路公安處。
姜玉珠和周齊在出站口等的心焦,眼看這一波人流都走的差不多了倆人還沒出來,干脆進來找人。
大老遠的姜玉珠就看到了坐在麻袋上穿著軍大衣的姜馨玉。
她小跑過去,“小妹,妹夫呢,你咋自己在這?”
坐個火車一個大活人還坐沒了?
姜馨玉起身把剛從遇到小偷的事和倆人說了。
快一年沒見過姜玉珠了,她看起來比以前更時髦漂亮了。
眉形是專門打理過的,臉上雖然沒涂脂抹粉,但看起來沒了在鄉(xiāng)下那股鄉(xiāng)土氣息,皮膚看起來白凈了不少,身上鵝黃色的襖子將她的皮膚襯的更鮮亮了。
正說著話,陳奕帶著警察來了,姜馨玉身為當事人,也是要去做筆錄的。
姜馨玉兜里沒裝錢,錢在大衣里頭的口袋里,這口袋還是王寡婦專門給她縫的,就是怕她被偷。
大衣一脫,里面一展,兜兜飄著,看起來不倫不類的,不過勝在有用,哪個小偷的技術(shù)能高超到伸進大衣里頭偷東西她還察覺不到的?
又折騰了二十來分鐘,幾人才往回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