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同志,你們誰會開車?”司機覺得自己是在問廢話,這年頭架勢技術(shù)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有條件學(xué)。司機這個職業(yè),可鐵的很。
陳奕說道:“我會一些,你坐到副駕駛,指揮我。”
開大車回去,總比自行車快的多。
陳奕把自行車也扔上了后車斗,后車斗有那個歹徒,他可不放心讓姜馨玉也在后車斗,等他上了駕駛位,干脆讓姜馨玉窩在他懷里。
兩人這架勢肯定是不妥當(dāng)?shù)模退闶欠蚱揸P(guān)系,走在街上都不能手牽手,更別提在人前貼著抱在一起。但這時候顯然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,司機就怕兩人擠在一起影響開車。
等車開起來,司機才松了一口氣,見這小伙子開的很穩(wěn)當(dāng),這口氣松了后,他的腦袋都有些昏沉起來。
姜馨玉滿腦子都是那豁口中血糊糊的樣子,她睜著眼貼在陳奕xiong口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。
等到了縣里,陳奕直接把車停到了縣人民醫(yī)院門口,他輕輕拍了拍姜馨玉,抱著她在她頰邊親了親,“下車了,我把這位同志背進醫(yī)院,你乖乖跟著我?!?/p>
姜馨玉“哦”了一聲,聽話的從他身前起來。
陳奕把司機背進醫(yī)院,醫(yī)院的護士看到司機身上有血,忙迎了上來,等把這位司機安置好,陳奕又馬不停蹄的去公安機關(guān)報了警。
他記得那寺廟里頭應(yīng)該還有一個歹徒行動不便的同伙,并且草叢里還有一具穿著藍色工裝的尸體,那人應(yīng)當(dāng)是司機的同事。
這可是命案,公安同志在聽完他的訴說后,開上了縣公安局唯一一輛吉普車,另外還有兩輛摩托車在后跟著。
姜馨玉就在公安局的休息室等著,女民警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水,又問她身上有沒有傷。
陳奕帶著公安同志們先去了那破廟,在草堆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歹徒。
這位不法分子明顯是從寺廟里爬出去的,地上的血跡很明顯,草堆也有被他壓過的痕跡,要不是他體力不支,指不定人還真逃了。
公安同志把人抓了回去,等到了貨車之前停著的地方,地下有一堆杏子,被車轱轆壓碎的杏子果肉碎了一地,公安們看到草叢里的尸體模樣,有兩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吐了起來。
姜馨玉只看到了頭部,實際上那位歹徒為了報復(fù)這人傷了他兒子的腿的仇,在人身上連砍幾十刀,頭都差點剁下來了。
殘忍,真是太殘忍了。
尸體被裝進了袋中帶回去,等再回到公安局時,已經(jīng)下午三點了。
醫(yī)院的司機同志的傷口接受過處理,在掛吊液時接受了公安同志的詢問。
此時的國有經(jīng)濟以國營為主,實行的是國家統(tǒng)籌、統(tǒng)供、統(tǒng)銷的配給制度。
司機叫何勇,是縣里供銷社的一名運貨司機,常年來往于縣城和省城以及其它市,就是每一趟去運貨,拉的都是分配到縣里的各種生活物資。沒有攝像頭監(jiān)控的時代,路上劫道的并不少,司機出車,車上都會帶著防身的工具。
只可惜今天這對父子太過于狡猾,年紀大的背著年紀小的在路邊攔車,說兒子上山摔壞了腿,又發(fā)燒燒壞了腦子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