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年被賈宏禍害的姑娘兩只手都數(shù)不過來,不過愿意出庭指證他的只有兩個。
這個時候她們不是怕賈宏的威脅,而是為了名聲考慮。
陳奕看完后把文件裝了回去。
賈宏的罪名雖然還沒定下,但他覺得應(yīng)該不會再出什么意外,一個死罪肯定跑不了。
王素梅半宿沒睡,煎了韭菜盒子,蒸了雞蛋羹,滴了香油,做完了還不消停,又和面炸了糖油果子。
陳奕吃完進(jìn)屋提行李,姜馨玉正睡眼惺忪的坐在椅子上給孩子把尿。
尿桶被放到一邊,陳奕把孩子抱起來狠狠親了一口,姜晏不知道即將和親爹別離,聞到了香油雞蛋羹的味道使勁兒往親爹臉上湊。
“我走了。”
他不讓送,婆媳倆還是看著他上了大巴車,
回到家王素梅回自己屋就默默哭了。
姜馨玉給孩子喂著雞蛋羹,聽著里頭時不時吸鼻子的聲音,戳戳兒子的臉蛋,“叫奶奶出來吃飯?!?/p>
她扶著他慢慢到了門口,姜晏奶聲奶氣的大聲喊“奶”。
王素梅知道讓兒媳婦看了笑話,出來后洗了一把臉。
“馨玉呀,可憐你了。”
姜馨玉是不舍得陳奕,但沒到覺得自己可憐的地步。
“媽,我哪可憐了?他就是出去兩年,等我畢業(yè),他也回來了?!?/p>
“咱家現(xiàn)在有院子有店鋪,不缺吃不缺喝…”
一提起店鋪,王素梅拍了拍腦門,“你不說我都忘了,今天賣花生那老漢要往咱們鋪子里送百十公斤花生,都是他們村自留地里種著留給自家吃的?!?/p>
花生在首都也是稀罕物,每個家庭每月的配額都是有數(shù)的,供銷社里賣的可不便宜,炒熟的好像要兩塊二一公斤了。
“你給的啥價錢?”
王素梅比劃說道:“四毛一斤?!?/p>
“我打聽過了,統(tǒng)購價三毛八,我出四毛,他們家里有余糧肯定都愿意賣給我,老漢說了,除了他們村的,咱們鋪子里要是繼續(xù)收,他可以去別的村收,除了花生,還有瓜子、核桃這些,也能找找看。”
一說起鋪子里的事,王素梅心里的難受勁都消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