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都是我們那邊的親戚,不會長時間在這,也不會占用你家的主屋,就是家里出了事,迫不得已想要上告?!?/p>
王素梅語速很快的把現在的情況解釋了一下。
羅朝生點點頭,“我回來有些公務,順便解決一下朵朵的事?!?/p>
公務還是次要的,最主要還是回來解決朵朵的事。
“是出什么事了?”羅朝生喝著涼水詢問道。
姜翠翠覺得羅朝生的形象和縣里市里的干部一樣,身上都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“官威”,她不管不顧的把自家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。
因為情緒激動,說話難免顛三倒四。
姜翠翠的臉因為激動憤怒著急而潮紅,羅朝生安撫道:“別急,慢慢說?!?/p>
雖然敘述顛三倒四的,但他大概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。
姜翠翠xiong口劇烈起伏,“我當時腦子一熱就把姓賈的給打了,我不知道他爸是誰,他說要讓我們一家都完蛋,我一人做事一人當,可我的濤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,我可以去自首,只希望我家濤子能找回來…”
淚流的太多,眼周的皮膚都干巴巴,臉部肌肉一動臉上都一陣要裂開般的干疼,嘴上因缺水而干裂出血。她干嚎著流不出淚,心里的痛遠遠不是口頭的話語能夠表達的。
羅朝生的臉沉下來。
他是基層做起的干部,揮過坎土曼、背過泥沙袋,他知道勞動人民有多苦,勞動是為了更好的生活,苦中也有甜,但來自于上面的壓迫卻能擊垮一個家庭,壓斷他們的脊梁,后半輩子都活的渾渾噩噩。
奇葩
姜翠翠說完,眼帶希冀的看著羅朝生。
“我去法院告,法院會受理嗎?”
她只是個農民,她知道公安局可以為老百姓伸張正義,可是他們說外地的案件不予受理,那她該去找哪個部門?
羅朝生問道:“你丈夫和你兒子是在市里賣瓜的時候被那些人帶走的…”
他問了一些細節(jié),隨即說道:“等我辦完事和你們走一遭,你們這兩天寫上一份材料,把事情經過全部寫清楚,我拿著去見過去的戰(zhàn)友,姜同志你回去要承認毆打賈宏的錯誤。”
恰巧他在豫省有戰(zhàn)友,調回原籍后這些年已經坐到了級別不低的位置,跨省上告是有些忌諱,最好還是本省的事本省內解決,不然是在公然指責所有人都是一丘之貉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不公平且影響總歸是不好的。
據姜同志所說,被抓住罰款的人不止她們,而且罰款的數額已經超出了原本金額,是能把一個家庭扒一層皮下來的數目,這顯然有問題,是有人在其中興風作浪。
把人活活折磨死,尸體不翼而飛,疑似被火化,村里屋舍都被燒,干這些事的人實在是太猖狂了。
問題有些嚴重,羅朝生這次回來的計劃里沒有這件事,但他卻想親自跑一趟。
姜翠翠喜極而泣。
范勝遲疑,“我婆娘會不會進去就出不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