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曉遠一愣,很快想起這個老師說她有個大學剛畢業(yè)的侄女兒,想為他牽線拉媒。
原本這種事嚴曉遠敷衍一下就行了,卻想起昨晚答應(yīng)老僵那三個處|女。
“下班我請張老師您吃飯?!眹罆赃h這就算是答應(yīng)下來,然后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教案。
“那可就說好了,地方是你訂還是我訂?”
嚴曉遠拿著教案出門,一邊走一邊說:“我先去上課,回來告訴您地點,然后下班我開車載您一塊兒過去。”
張老師忙不迭的答應(yīng)下來,等到嚴曉遠出了門,她立刻掏出手機,喜滋滋的給自己的堂哥,也是本校歷史系的教務(wù)主任張強松打去了電話。
“哥,你還記得我昨兒跟你說的事兒么?”
張強松在椅子上舒展了一下自己肥胖的身軀,喝了口手邊新泡的茶,這才開口道:“什么事情?我說你啊,別老是把心思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,學校里你也注意著點兒,你說你這混日子,也得混個差不多是不是?總有學生投訴,我這兒也不好辦!”
張老師面有赧然之色,但是很快,她又繼續(xù)說道:“咱們教研組不是來了個年輕講師么?嚴曉遠,就是省教育廳徐廳長介紹來的……”
“哦,你說小嚴老師啊。怎么,你跟人家發(fā)生矛盾了?”
“哎喲喂,我的堂哥,我好歹是你妹不是?徐廳長那天對他的態(tài)度我又不是看不出來,況且那么知書達理的一個孩子,我哪可能跟他發(fā)生什么矛盾啊!我這不是見他要長相有長相,要學識有學識,而且徐廳長對他那么客氣,他第一天來還開著輛gc,我就琢磨把婷婷介紹給他么。你猜怎么著,他今兒答應(yīng)了,說下班請我吃飯呢。”
張強松一聽,頓時喜上眉梢。
徐廳長對嚴曉遠的態(tài)度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,那天校長親自拎著徐廳長和嚴曉遠來的,徐廳長對嚴曉遠,半點兒長輩的架子都沒有,甚至有點兒卑躬屈膝的意思。
當時他就看出來,嚴曉遠這不定是哪家的大少爺呢,再看到他開的那輛gc,立刻就將嚴曉遠和“有錢人”畫上了等號。
現(xiàn)在自家的堂妹竟然說嚴曉遠愿意和他的姑娘見上一面,這就是個攀龍附鳳的機會??!
自己家的那個姑娘,今年剛剛大學畢業(yè),別看張強松自己是吳東大學歷史系的教務(wù)主任,可是他的女兒卻根本就不是個讀書的料。好在長的還不錯,張強松倒也不是十分擔心她的今后??墒?,若是能攀上嚴曉遠這么個高枝兒,那自己這個歷史系的教務(wù)主任,說不定還能在退休前成為整個學校的教務(wù)主任。
當即大喜,張強松道:“你到我辦公室來?!?/p>
掛斷電話之后,他二話不說就給自己的女兒打了過去,千叮嚀萬囑咐的,讓自己的女兒打扮打扮好,電話里自然是把嚴曉遠夸得天花亂墜的,搞的他那個女兒也是芳心蕩漾。
張婷婷其實有男朋友,一個高考只考了三百多分,完全依靠自己老子才讀了個三流大學的姑娘,總不能指望她在大學里把心思放在讀書上。那也沒什么事兒了,只剩下談戀愛。
和現(xiàn)在的男友,她已經(jīng)談了兩年,可是聽自家老子一說嚴曉遠的條件,她二話不說就決定將那個當年還是她倒追到手的帥哥扔到陰溝里去。她那個男朋友,家里條件也不錯,但是嚴曉遠無論哪一點都明顯勝出。縱然沒見面,光是聽說對方是省教育廳徐廳長親自送來的,并且儀表堂堂,加上開的是gc,就足以讓這姑娘芳心蠢動了。
二話不說就答應(yīng)了下來,原本躺在床上接到自己父親電話還很不樂意的張婷婷,立刻開始梳妝打扮。橫看豎看還是不滿意,她決定去一趟美容院,先做個保養(yǎng),然后交給美容院的專業(yè)人士打造自己的形象,一定要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嚴曉遠鎮(zhèn)住。
要說張婷婷還是很有些資本的,經(jīng)過美容院的專業(yè)設(shè)計,原本就已經(jīng)有個七八十分的她,直逼滿分而去。從美容院里出來,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,開著自己那輛小甲殼蟲,一路上吃紅燈的時候,都能獲得其他車上男人們的久久流連,甚至還有大膽的已經(jīng)向她搭訕了。
她和她的父親,都不知道,他們這是自尋死路而去。等待他們的,可不是什么美好未來,而是尸骨無存。張強松這一次,算是把自己的女兒親手送下了地獄。
一路將那些無聊的搭訕者無視掉,張婷婷的手機上,也接到了一張她父親發(fā)過來的嚴曉遠的照片。
看著嚴曉遠的照片,張婷婷徹底定了心,雖然眼睛細狹了一些,第一眼看上去沒有她之前的那個男朋友帥,可是看多幾眼,卻會覺得嚴曉遠有點兒韓國人的意思?,F(xiàn)在正是流行那個從星星上來的都教授的時候,擁有一個頗有些韓流意思的男朋友,也是很長臉的事兒。
張婷婷越發(fā)滿意了。
在蘭芙宮吃了個中飯,便干脆懶洋洋的躺在面對巍巍古城墻的室外軟榻上喝著養(yǎng)顏玫瑰茶,張婷婷的心情極好。只是,蘭芙宮的主人心情卻并不是太好,很少在員工面前發(fā)脾氣的她,今天卻脾氣大作摔了個盤子。
蘭芙宮有兩個主人,這兩個主人是母子倆。
母親叫做王茜,女兒叫做夏妙然。
下午原本還有課,可是夏妙然卻已經(jīng)沒心情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