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半生卻是回頭一笑,道:“爹爹,只怕不能放手?!?/p>
許如軒來不及再說什么,許如脊就是一個縱身落在了許半生和許半謙的身旁,口中喝道:“目無尊長,你以為你到了先天就沒人能夠管束你了么?你也是先天之身,怎么能欺負(fù)一個后天之身?而且他還是你的弟弟!”
許如脊這話說的,完全是將所有的罪責(zé)都推到了許半生的身上,用心可謂歹毒。
許半生卻是微微一笑,手腕翻動,就將許半謙的手?jǐn)Q了一百八十度,許半謙明顯露出痛苦之色,他只覺得自己手臂的骨頭幾乎都要斷了。
“叔父,你先看看半謙手里拿著什么吧,目無尊長的是他。許家一向不禁止子弟之間的競爭,偶有爭執(zhí)乃至動手,長輩都不得干預(yù),一個修行者,要以今后的仙途為重,若是連爭執(zhí)的念頭都無法通達(dá),今后的成就必然有限。可是,家規(guī)也有說明,兄弟之間,不可兵戎相見。半謙他動了袖底劍,我不得不將其制服?!?/p>
手指微微用力,許半謙再也握不住那支小劍,寒光一閃,小劍當(dāng)啷落地。
許如脊的臉色一下子變了,他知道許半謙完全不占理,一時間竟然被許半生給為難住了。
此刻許如軒也明白了為何許半生剛才不肯撒手,他若是撒了手,以許半謙的個性毫無疑問肯定反手又會刺出一劍。真若如此,不是許半生被他刺傷,就是許半生奪劍把他給打傷,無論哪種結(jié)果,都將在許家引起軒然。
但是目前的狀態(tài),許如軒還不得不加以干涉。
“半生,你是大哥,怎能跟半謙起了爭執(zhí)。快向你如脊叔父道歉!”
許半生微微一笑,沖著許如脊拱了拱手,道:“叔父,侄兒錯了。”一句所謂的道歉,不傷皮不傷肉,許半生才不會跟許如脊一家爭如此長短,自己的父親是家主之一,他的面子才是最大的事情。
“而且,侄兒還要感謝叔父。適才叔父從祖先祠堂之內(nèi)走出,散發(fā)煉氣四重天無盡威壓,侄兒借此威壓,竟然心有所悟,丹田之內(nèi)似乎生出絲絲真氣。半年以來,侄兒一直在摸索適合自己的修煉之法,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,如今借著叔父的威壓,竟然暗合了天地法則,讓侄兒領(lǐng)悟出專屬于我自己的修煉法門。萬萬沒想到,這祠堂觀禮,竟然還有如此奇遇?!?/p>
許如脊一聽,頓時皺起了眉頭,似乎也覺得不好,如果許半生說的是真的,這絕對是許家的福分,他怎能皺著眉頭表現(xiàn)出不悅之情?
“哦?你竟然有此奇遇?”
許如軒激動萬分,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了許半生的手,一股真氣頓時進(jìn)入許半生的體內(nèi),沿著他的經(jīng)脈到了丹田。許半生也不抵抗,任由許如軒的真氣進(jìn)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,許如軒眉頭一挑,喜上心來,口中激動的說道:“果然有真氣,果然有真氣。哈哈哈,好兒子,你竟然有此領(lǐng)悟,看來日大比之后,誰還敢說你靈根不佳!”
激動之余,許如軒幾乎說出了實話。
這話聽在許如脊和其他六個家主耳中,原先的懷疑都得到了證實,族長也心知不好,趕忙幫著往回找補(bǔ):“那日那位仙長本就說過,半生由于八年修為停滯不前,一朝突破,靈根尚未完全成型。當(dāng)日不佳,卻不代表來年不佳,現(xiàn)在看來,半生的靈根著實正如那位仙長所言,逐漸成型了。只可惜我族中無人懂得察根術(shù),否則,倒是可以查探一番半生如今的靈根是如何模樣?!?/p>
雖然算是勉強(qiáng)找補(bǔ)了回來,可是其他人究竟信還是不信,這就不好說了。
不過這也無所謂了,許半生竟然在沒有得到任何修煉法門的情況下生出了真氣,這是天才才能夠達(dá)到的境界,這樣說來,許半生的靈根很可能真的如他當(dāng)日所言會有成長,不管怎樣,五個月之后就是大比之日,大比過后,方寸山還會有接引者到來。到那時,再跟他詳細(xì)分說前一年的事情,讓其查探許半生的靈根究竟如何,即便無法達(dá)到那些天才的地步,或許也可憑此機(jī)緣進(jìn)個旁門乃至左道。
至于上門,族長還是不敢多想的。
族長是無條件相信許如軒的,也無條件的信任許半生,他不認(rèn)為許半生會在這種事情上作假。
可是其余六支,以及許如脊,心里就不是這么想了。
他們都認(rèn)為哪有什么自生真氣,根本就是許如軒傳授了許半生修煉之法,今日受到許如脊煉氣四重天的氣機(jī)指引,凝出了真氣或許是真的,但若說是許半生花了半年多的時間自行摸索修煉之法,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。哪怕是最低級的入門級心法,也不是許半生能夠自行摸索得來,一個元嬰乃至化神都很難自創(chuàng)法門,何況許半生一個早已是廢柴如今也不過勉強(qiáng)過了先天,靈根還很不好的先天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