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曉紅被嚇得不輕,臉色煞白,都已經(jīng)不敢上去拿拂塵了。
“小……小周……你跟我一起……”張曉紅想起了周姐,可是周姐聽到這些話,也嚇得不輕,更加不敢上去拿那柄拂塵。
史一航又道:“你也不必過于擔心,我相信你和李晨,也都欣賞過那柄拂塵,只要不與其發(fā)生直接接觸,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?!?/p>
張曉紅聽到這話,才略微放心一些,但是總有些害怕,史一航便又道:“如果你們不敢去取的話,那就請你們帶我上樓,我自己動手取?!?/p>
張曉紅當即答應下來,她和李晨一前一后引領(lǐng)著史一航上了樓,進了李輝銘的書房。李晨在打開收藏室的門后,很是猶豫,不知道該不該讓史一航進去。他很清楚,李輝銘這間收藏室里,很多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。
史一航道:“這次我只負責拂塵的案件,其他的東西我可以當做沒看到。但是,我還是想勸你們一句,如果還有類似的東西,且不說上邊會不會因為某些原因?qū)θ梭w產(chǎn)生損害,光是一旦有一天犯案追究起來,這些贓物也夠你們坐很長時間的牢。所以,找個機會,把這些東西捐給國家吧,國家會酌情給你們一些經(jīng)濟上的補償?shù)?。或許你們還是會在經(jīng)濟上受些損失,但總比擔驚受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(fā)的好。不要以為賣出去就沒事了,真要追責起來,買賣都是要負一部分責任的。這是我的私人建議?!?/p>
李晨這才讓開了身體,史一航側(cè)身走進收藏室。
張道陵的拂塵被放在一只水晶盒子里,光是這只水晶盒子,就價值不菲,不過比起這柄拂塵的五百多萬,也只能說是九牛一毛了。
直接端起了盒子,史一航如言并未停留,只是稍稍審視了一下收藏室里的東西。有些字畫還呈卷軸狀,看不見也就不知道是否贓物,但是其他的收藏,如果都是真品無疑的話,十件里怕是超過一半都是贓物。
不過史一航本就不是警察,這些事也不歸他管,他要的,只是這柄若非兇煞之氣的影響,絕對可謂價值連城的法器。至于其余的贓物,這母子倆能按照他的話去做就最好,損失不會太大,他們負擔的起,真要不聽,史一航也懶得多管。
拂塵已經(jīng)被裝上了馬鬃,長約一尺八寸,絲絲潔白,閃動著銀光。
手柄末端,用以將鬃毛納入之處,描畫著一個太極的圖案,黑白分明,即便是隔著水晶盒子,史一航似乎也能從那個太極圖案之中感覺到一絲隱約的兇煞之氣。
看來,這拂塵還真是很兇啊,難怪會一次觸摸就置人于死地。
下了樓之后,三人重新坐下,史一航將水晶盒放在茶幾之上,問道:“還有幾個小問題,問完就不耽誤你們?nèi)I海料理后事了。”
李晨和張曉紅此刻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心思,李晨道:“史警官請問?!睉B(tài)度明顯恭敬多了。
史一航問道:“根據(jù)我們掌握的情況,這柄拂塵最初是沒有這些馬鬃的,我剛才問了一下周姐,周姐說是一個姓王的老師傅來幫李輝銘安裝的馬鬃。這是我們沒有掌握的一個人選,我們現(xiàn)在有理由懷疑他也性命攸關(guān),你們認不認識這位王姓男子?”
李晨和母親面面相覷,搖搖頭道:“我父親一向喜歡些古玩收藏,早些年還買了不少假貨,我和母親對這些沒什么興趣,頂多偶爾拿父親的收藏炫耀一下而已。你說的那個人,我們見過,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?!?/p>
“你父親的手機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”
李晨趕忙掏出一個手機,說道:“這就是我父親的手機,他昏迷之后,手機就一直由我使用。公司里的事情太多,有些事情一直是我父親負責的……”
“你們的家事就不需要跟我說明了,手機我能看看么?”
李晨點亮屏幕輸入密碼之后,把手機交給了史一航。
史一航翻查了一下通訊錄,并沒有直接的發(fā)現(xiàn),便在征詢過李晨的意見之后,回車取了電腦,將整個手機里的所有資料都進行了復制,順手就傳了回去,讓屬下進行數(shù)據(jù)查找和分析,希望可以找到那個姓王的老人。
“除此之外,還有什么人直接接觸過這柄拂塵?我希望你們不要有任何隱瞞,因為任何一次的直接接觸,都可能是一條人命。李輝銘雖然已經(jīng)去世了,但是如果其他人能夠獲救,在責任的追究上,這是會被考慮進去的。”
李晨母子搖搖頭,茫然的說道:“父親對他的藏品一向很寶貝,從來都不給人看的,即便有人看,也只能如此,隔著水晶盒子?!?/p>
史一航稍稍放下了些心,因為如果因為這柄拂塵而死了太多人,他們十七局是絕對難辭其咎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