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睜開雙眼,不解的看著剛剛從洞天戰(zhàn)場中退出來的許半生,茫然無措,他明明已經(jīng)識破了五璣陣,又怎么可能被陣法打???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?許半生是如何做到的?那離炎箭又是怎么一回事?
許半生此時,卻是拱了拱手,道:“仇師兄,承讓!”
讓個屁啊,老子才不要讓你!
仇魂簡直就想破口大罵了。
可是,內(nèi)心的無數(shù)疑問,讓他依舊是一副呆乜表情的看著許半生。
許半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,還是解釋道:“那離炎箭并非幻象,而是五璣陣的另一個作用。五璣陣不光只是反射你內(nèi)心魔障,還可以如同普通的鏡面一樣,反射光和熱。你千不該萬不該,在我的陣法之中使用火系法術(shù),若是你用其他系的法術(shù),我再如何變幻陣法,五璣陣也已經(jīng)徹底對你無效了。兩次陣法的變幻,將你重新困在五璣陣中,再將你的離炎箭反射回去,雖不是真實的火炎,可火炎之光,火炎之熱,卻都可以真實的對你形成傷害。這傷害也并不能真的奈何于你,但卻可以打亂你的陣腳,然后我再徹底發(fā)動陣法,你便敗了?!?/p>
仇魂癡癡傻傻,終于明白了自己。
嚴格說來,那萬千離炎箭也的確就是幻象,可仇魂不該真的認為那些就只是幻象,要知道,有光有熱的幻象,卻是可以對他形成傷害的。
“那碎裂陰陽又是怎么一回事?你怎么可能做得到?”仇魂想起,自己的離炎箭原本已經(jīng)勝券在握了,卻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那么多的細小空間,這也是他全然不解的事情。
可這一次,許半生卻并未解釋,他笑著搖了搖頭道:“這我就不能說了。”說罷,許半生走出了演武場。
場外,是同樣目瞪口呆的外門眾弟子,他們其實和仇魂一樣,同樣想不明白那些離炎箭是怎么一回事。許半生的解釋讓他們恍然大悟之余,一個個卻又在思索仇魂的第二個問題。
沒想到許半生不肯說。
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,碎裂陰陽,劃分空間,這是金丹都做不到的事情,偏偏許半生一個煉氣二重天卻做到了。
這簡直就是絕對的不可思議。
可沒辦法,許半生不說,也沒有人能逼他說。
牛凳沖上前來,重重的一拳打在許半生的肩膀上,大聲笑道:“牛!半生,你太牛了!你才是外門第一人??!”
泛東流卻只是面帶微笑,甚至還反駁了牛凳的話,他說:“仇師兄只不過是迎難而上而已,真正對敵之中,沒有人會給半生布陣的機會。即便先布下陣法,敵人也不可能這樣破陣。這只是一場比試,半生贏得著實僥幸,外門實力最強的煉氣期,依舊是仇魂仇師兄?!?/p>
牛凳自知失言,外門第一人這名號,落在仇魂頭上那是榮耀,可落在許半生頭上,只會給他拉仇恨。
“哈哈哈,我也是失言了,不過不管怎樣,半生都太牛了!仇師兄也不要氣惱,你也是雖敗猶榮,換成我,是萬萬不敢挑戰(zhàn)許師弟的陰陽正反五璣陣的!”
這話讓仇魂簡直顏面掃地,他哼了一聲,滿臉的扭曲,雙目之中滿是怒火。
許半生笑了笑,道:“真的只是僥幸而已,下次肯定沒有這么幸運了。”
眾人皆以為然,可虎同方和錢吉,卻都暗暗心道,這個許半生,還真是滴水不漏,心智果然遠超常人。什么僥幸?捉對比拼,又怎么可能僥幸?看似只是仇魂自作聰明的用了離炎箭才輸了這場比試,可實際上,當(dāng)仇魂說出他要破陣的那一刻開始,他的結(jié)局就已經(jīng)注定了。
這場比試,真正的分野在于碎裂陰陽之后的細小空間,而非離炎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