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盔已經(jīng)沒了頂,頓時四裂開來,當(dāng)銀質(zhì)的頭盔跌落在地之后,眾人看到,羅迪已經(jīng)滿臉鮮血,其狀可怖。
不過羅迪自己卻知道,樣子雖然狼狽,可受傷其實不重,不過是皮外傷而已??墒?,他一名堂堂圣騎士團(tuán)的團(tuán)長,竟然一招制下就在一名少女手上受了傷,這是他作為一名騎士所無法容忍的羞辱。
銀槍已廢,羅迪將其一把扔在地上,在腰間一抹,一把騎士劍便被他掣在手中。
另一只手在臉上抹了一把,將擋在眼前的鮮血抹去,頭頂微微冒出少許圣光,頭皮的傷勢已無大礙。
一劍挾裹風(fēng)云之勢刺向朱弦,朱弦也是同樣一刀簡簡單單的刺向羅迪。
刀尖和劍尖相撞,兩人都盡了全力,這一次,羅迪稍稍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。
圣騎士團(tuán)的團(tuán)長,實力猶在紅衣主教之上,只不過他們的戰(zhàn)斗方式并不完全相同。若是說起單打獨斗,圣騎士團(tuán)的團(tuán)長的實力甚至可以跟教宗一戰(zhàn),朱弦本就不是他的對手,只不過剛才那一個回合之下,朱弦仗著手中寒鐵匕首的無比鋒利,占了點兒便宜而已。
這也是羅迪在判斷出朱弦的實力之后,有些輕敵的結(jié)果,可現(xiàn)在他受了傷,自然就傾盡全力,心中也再沒有半點輕視之意,朱弦卻又大意了,竟然選擇跟對方硬碰硬,豈有不吃虧的道理?
在羅迪全力之下,一股大力從朱弦手中匕首傳來,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幾乎都要斷裂了,隨即xiong口也像是被一柄大錘擊中,忍不住就是腳下一個踉蹌,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,身體向后跌跌撞撞的退去。
而羅迪,卻是威風(fēng)凜凜,老將威猶在的站在當(dāng)場,手中騎士劍舉得筆直,身體的每一處肌肉都繃得很緊,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挺拔無匹,他身后的圣騎士和主教們,不由得發(fā)出了一聲輕呼。
交手半晌,終于占了一絲便宜,這些圣教廷的家伙總算是舒了一口氣。
可他們也沒想想,這里可是他們圣教廷的總部,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可謂占盡了,可這么多人圍攻之下,朱弦也不過是收了少許輕傷而已,這似乎也沒什么可驕傲的。
朱弦現(xiàn)在也明白了,自己的實力絕不是羅迪的對手,之所以第一個回合占了便宜,不過是對方輕敵的結(jié)果。
但是朱弦從來都是不服輸?shù)男愿瘢灰а?,手中匕首反握,就打算再去和羅迪硬拼。
許兔兔卻飛快的身形一閃,眾人簡直覺得眼前一花,許兔兔便不可思議的擋在了朱弦的身前。
“朱弦姐姐,這個交給我了!”話音未落,許兔兔又換了個位置,這次直接出現(xiàn)在羅迪的身后,抬起小腳,一腳就蹬在了羅迪的后腰之上。
羅迪根本跟不上許兔兔的速度,哪想得到會有人突然出現(xiàn)在自己的身后?被許兔兔這一腳,竟然蹬的向前撲倒了下去。
許兔兔再次身形一閃,竟然出現(xiàn)在羅迪倒下去的位置,而且她主動的躺在了地上,抬起雙腿,就好像是早就等著羅迪一般。羅迪的身體撲下,許兔兔雙腿狠狠的蹬出,這是她從前還是一只妖獸時最強的一招,也是誘之以敵的一招。雙腳重重的蹬在羅迪的xiong口心窩之上,將羅迪蹬的高高的飛向天空。
直到羅迪的后心撞在了大殿的橫梁之上,眾人才聽到一聲咔嚓聲響,這是羅迪的護(hù)心鏡都被許兔兔一腳蹬碎,羅迪重重的摔在地上,口中不斷的涌出鮮血。
圣騎士們大驚,急忙進(jìn)前將他們的團(tuán)長搶了回來,再看羅迪,雙眼緊閉,竟然受了不輕的傷,許兔兔實力雖然不行,可速度卻讓羅迪根本無法跟上,導(dǎo)致了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果。
圣騎士們震怒不止,身后至少百余名圣騎士都幻化出胯下的戰(zhàn)馬,一百多人朝著許兔兔沖來,聲勢極為浩大,馬蹄聲踩在地面之上,轟隆隆仿佛萬敵來襲。
即便是許兔兔速度再快,也不可能同時應(yīng)對這么多的圣騎士,只得向后退去。
依菩提此刻卻搶身上前,手中的七寶金剛早就扔了出去。
原本不過腰圍長短的七寶金剛,在半空中早已化作一個直徑超過百米的圓形,從天而降,竟然將所有沖鋒的圣騎士都圈在其內(nèi),依菩提只是簡單的喊了一聲:“疾!”就見那七寶金剛急劇的縮小起來,所有的圣騎士都掙脫不得,被七寶金剛牢牢綁縛,神態(tài)驚慌。
這種情形,就算是彼得二世也有些束手無措。
一個清朗的聲音憑空而現(xiàn):“菩提,收了神通吧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