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聽到此處,面上紛紛露出了欣喜之色!
只以為這位年輕的沈大人是個格外嚴苛之輩,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!
有罰自然要有賞,否則又如何激勵他們以后能夠認真辦事呢?
沈江霖安排完了這些事后,就先離開了,許敏芝則是負責善后,將所有銀子一筆一筆發(fā)放了出去,等到賬本合攏之后,許敏芝伸了個懶腰,邊上幫著許敏芝記錄的書吏見其他人都zouguang了,忍不住問許敏芝:“許師爺,咱衙門賬上沒有銀子啊,緣何今日發(fā)出去了這么多的銀子?”
許敏芝掃了一眼那個小吏,他知道這人是范縣丞身邊的親信,這話可不僅僅是他在問,更是范縣丞在問。
許敏芝懶散地笑了一下,捶了捶自己的腰才站起來道:“寧書吏啊,咱們衙門賬上自然是沒有銀子的,你自己就是管著這些的,還來問我?”
寧書吏心里頭已經(jīng)有了想法,但是猶自有些不信:“難道今日這近一千兩的銀子,都是沈大人自己掏的?”
寧書吏面上裝作驚訝且不敢置信的樣子,瞪著許敏芝,一臉“你快別扯謊了”的表情。
許敏芝果然怒了,拉過寧書吏,讓他側(cè)耳過來:“你可別看咱沈大人是被貶謫過來的,人家家底厚著呢!雖然帶的人和行李不多,但那是京里催著趕著讓他快點到云南赴任,來不及置辦,但是現(xiàn)銀可是帶了不少的!”
許敏芝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,顯得他整個人都有些賊兮兮的:“我那日去領(lǐng)銀子的時候,看到了大人從一個木匣子里隨意點出了一疊銀票,張張都是百兩的,下剩的銀票有這么厚!”
許敏芝比了兩節(jié)指節(jié),面上露出了一絲驚嘆之色:“寧書吏,你想想,上頭的都是百兩銀票,下剩的是多少面額?這還只是其中一個木匣子呢,到底有幾個木匣子,誰知道?”
寧書吏在許敏芝比出兩節(jié)指節(jié)的時候,呼吸已經(jīng)重了一下,再聽到許敏芝繼續(xù)說下去后,眼中精光連連,不住跟著一頭。
等到寧書吏借口有事,匆匆走了之后,許敏芝這才背著手慢悠悠地往衙門外走。
看來他這回是要交好運了。
這位沈大人,可是要比任大人有能為的多,跟著他,或許真的能比他一開始計劃的撈一筆就跑要長久的多。
許敏芝摸了摸懷里一小包銀子,往一處小酒館走去,之前攢下來的銀子都被樓里的相好掏空了,今日倒是又可以去喝杯小酒,點幾盤肉吃了。
當寧書吏討好地將最新消息傳給范從直的時候,
范從直又連問了兩遍細節(jié)之處,這才擺擺手,先讓寧書吏退下了。
寧書吏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,
陳允橫也在,范從直沒有避著他,
等到人走了之后,范從直才對陳允橫道:“看來咱們這位新來的縣令,家底很厚啊!”
范從直的父親是土知州,
他們范家在河陽縣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,
在河陽縣可謂是橫著走也不怕。
但是這只是在河陽縣這個窮縣罷了,況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