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江云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是誰,聞言想都沒想,直接對嘲了回去:“怎么?忍到現(xiàn)在才下場,結(jié)果還是被我二弟壓著沒取得案首,心中不服氣了?”
沈江霖不認識此人,沈江云卻是認識。
兩人年歲相當,都在京城中行走,各種宴會雅集上總有碰面的時候,沈江云見過幾次此人,他乃是翰林院從七品陶檢討之子,陶臨九。
只是陶臨九與他根本不是一路人,人家是清貴翰林之子,而他是勛貴侯爵之子,兩人的圈子不同,從來沒有相談過。
但是沒相談過,不代表沈江云不知道他。
他的老師秦勉之兄秦之況便是翰林院侍讀學(xué)士,是陶檢討的頂頭上司,秦先生曾言,陶檢討之子陶臨九,與他一般大年紀,但是文采斐然,頗有先賢遺風(fēng),之所以前面沒有和他們一起參加科考,便是想夯實學(xué)識后一飛沖天,恐怕意在小三元。
結(jié)果壓了這么些年,頭一回考,居然還被他二弟壓了一頭,估計此人是咽不下這口氣吧?
沈江云雖是猜測,但也猜的八九不離十。
陶臨九比沈江霖他們先一步知道自己的名次,原本他這次信心滿滿能奪魁,誰知道小廝報回來的成績只有
陶云亭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本許久,
腦海中閃過萬千思緒,最后卻又一把將其撕了個粉碎。
不妥!
陶云亭雖然只是從七品檢討,在翰林院這個清水衙門,
拿著一點微薄的俸祿,每日低著頭兢兢業(yè)業(yè)做事,
就怕被上峰找麻煩,看著老實又普通,若是不特意注意到此人,
恐怕什么時候他不去點卯,
上峰一時之間都想起不起來他。
陶云亭就像一個官場上不起眼的小雜草,無人會將目光注意到他身上。
可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