賭氣?他有嗎?
眼睛鼻子酸成一片,于小遠繃著臉強裝:“我沒有?!?/p>
在現(xiàn)在的段崇面前,他沒有賭氣的資格。
靜了兩秒,段崇緩和了語氣:“剛剛的話,我是在認真問你。”
車里又陷入一陣漫長的沉默。
良久,
于小遠望著段崇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。
“我想要我哥……”他聲音輕輕顫抖:“你能、能把我哥還給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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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小遠病倒了。
本就不適的身體,加上之前連續(xù)高強度工作,讓他在第二天就發(fā)起了高燒。
他做的這個工作,需要直面客人,病成這樣,自然不能繼續(xù)上班。
迫不得已請假的時候,于小遠原本以為經(jīng)理會不高興,哪知經(jīng)理一反常態(tài),直接放了他三天假,并且語氣格外溫和地囑咐,讓于小遠什么時候好了再什么時候來,不會影響這月的獎金。
于小遠腦子都快燒糊涂了,他沒有力氣思考為何經(jīng)理態(tài)度大變,只吃了退燒藥,一個人躺在宿舍等藥效發(fā)揮。
這一躺就是一整天,于小遠再醒來的時候宿舍都黑了。
這個點同事還沒下班,宿舍很安靜。
于小遠這會兒不光是腦袋疼了,耳朵眼睛連帶著也疼得厲害,嗓子里更像是放了刀片,咽口唾沫都難受,他掙扎著起身,想要下去給自己倒杯水喝。
結果下梯子的時候,身上沒勁加上沒踩穩(wěn),就那么直直地從床上摔了下去。
這一下摔得不輕,而且掉下去的時候腦袋不知道磕到了哪里,于小遠腦子懵懵的,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兒。
這時候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,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。
掙扎了好幾下,于小遠才扶著床勉強站了起來。
他想去拿手機,可身體有點使不上力氣,試了幾次也沒爬上床。
又伸著胳膊去摸索手機,結果等手機鈴聲停下來,于小遠也沒能夠得到,反倒把自己累得夠嗆。
他頗為狼狽地靠在床邊,氣喘吁吁,因為高熱的緣故他呼吸都是滾燙的。
于小遠想,今晚不行就吃雙倍的藥,再不退燒就只能去打點滴了。
經(jīng)理是放了假,可年底忙,人又少,少了他別人的工作就會多,經(jīng)理還說獎金照舊,就算同事沒想法,于小遠躺也躺不踏實。
靠著床好不容